大抵是因為蘇子衿說了相信他,他才覺得心中開懷。
於是,蘇子衿轉頭朝著天色點了點,表示可以開始搜查了。看到蘇子衿對自己點了頭,天色便恭敬的上前,將雪憶裡裡外外都搜了一遍,但卻是毫無結果。
看見天色搜查無果,魏半月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眸子,嗓音尖銳道:“怎麼可能沒有?肯定是被其他人藏起來了!”
魏半月口中的其他人,自然便是指青茗、青煙和蘇子衿了,因為那東西是她親自吩咐蓮兒藉著撞到雪憶,不動聲色的放進了雪憶的衣兜裡。如今搜不出來,魏半月顯然是不願意相信!
“秋水。”這時候,司言忽然冷淡出聲,只見他沉聲喚了一句,下一秒便有一個女子模樣的暗衛自門外走了進來,這突如其來的躥出來一個人,看的在場一眾人等都是一愣一愣的,沒有人知道這個喚作秋水的暗衛究竟是哪裡來的。
秋水一直藏在屋簷之上,聽著司言吩咐,她便知曉自家爺是要讓她來搜女眷了。於是,她很快走了進來,只低頭看向蘇子衿,恭敬道:“郡主,得罪了。”
“無妨。”蘇子衿微微一笑,顯然對於司言的周到頗感詫異。不過現下並不是深思的時候,故而她朝青茗和青煙遞了個神色,讓她們配合搜身。
只是,就在魏半月無比期待的目光下,秋水將青煙和青茗搜了個遍,就是沒有發現任何物什,隨即她看向司言,稟報的道:“爺,什麼都沒有。”
這時候,跪在地上的蓮兒聞言,不由臉色一白,瞳眸也一瞬間睜大,她伏在地上的身子微微顫抖起來,不由自主的便摸了摸自己的衣袖口袋,生怕那帕子又被塞到自己的身上。直到確認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她才長舒一口氣。
“不可能!”魏半月這次是真的慌了起來,心下只道司言和蘇子衿串通一氣,否則不可能出這樣大的差錯!
“魏小姐什麼意思?”司言冷沉刺骨的目光落到魏半月的身上,眸底浮現起終年不化的寒冰。
“我……我只是……”魏半月心下一驚,顯然對於司言很是畏懼,她咬了咬唇,一時間什麼也說不出來。
“搜。”司言清冷的吐出一個字,秀美絕倫的臉容上看不出一絲情緒。隨著司言的一聲命令,很快的,秋水便領命,朝著魏半月的方向走去。
魏半月見此,心中雖有些抗拒,可到底司言在這裡,她便是連拒絕的勇氣都沒有了。轉念一想,魏半月便又有些釋然,即便那舍利子在蓮兒身上被搜出來,她到時候只要把所有罪責都推到蓮兒身上,豈不是也算毫髮無損?
就在魏半月暗自計較的時候,秋水已然上前搜了一遍蓮兒的衣物,只是,在蓮兒身上確實沒有任何東西,於是她看向司言,道:“爺,這婢子身上什麼都沒有。”
沒有?眾人一時間詫異起來,東西沒有在蘇子衿那兒,也沒有在魏半月這裡,那麼會在哪裡?還是說憑空的便消失了?
聽著秋水的稟報,沈氏和魏元豐都不由鬆了一口氣,生怕東西在蓮兒身上被搜出來,屆時,他們便是不好交代了。
魏半月聞言,不由一陣得意,還好蓮兒身上沒有東西,否則她一定要將這沒用的東西扒皮抽筋了!讓她去栽贓蘇子衿身邊的那個傻子,她竟然還搞砸了,也不知東西現在跑到了哪裡去,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就在司言還未開口的時候,蘇子衿已然是緩緩攢出一個笑來,只見她眉眼柔順,眸光溫軟,似是而非道:“不妨搜一搜魏小姐的身?”
“蘇子衿,你敢!”蘇子衿的話一落,魏半月便立即炸毛起來,只見她指著蘇子衿的鼻子,立即便罵起來:“我是魏家的小姐,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讓人來搜我的身!”
站在魏半月身側的陶聖心心下一緊,咬了咬唇,便立即楚楚可憐道:“郡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半月是汝南王府的嫡出小姐,這當眾搜身的事情……終歸是不利於她的清閨,既然那物什沒有找到,郡主不妨與半月握手言和,也算是給兩府賣一個面子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沒有對著司言,而是看向蘇子衿,一副蘇子衿欺人太甚的模樣,看的在場一些個女眷不由嘆息一聲,暗暗覺得蘇子衿做事實在是太過狠絕,完全沒有任何可以商榷的餘地。
陶聖心這話一說出來,沈氏便立即接道:“郡主便高抬貴手,放過半月這一次罷,俗話說和氣為貴,郡主不妨……”
“閉嘴!”魏元豐面色暗沉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他盯著這一個兩個的無知婦孺,實在是氣的不行。對於魏半月,他已然是存了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