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娘還是趁熱吃一些,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說著,蘇墨便緩緩將糕點盒子開啟,頓時栗子和糕點的香甜便四散開來。
戰王妃放下手頭的針線,心中卻是不由有些感動。都說女兒是母親的貼心小棉襖,她不過是今兒個稍微那麼一提,沒想到蘇子衿卻是記得牢牢的,一回來便將這栗子糕買到手,實在是心細如塵,貼心十足。
雖然蘇子衿常常表現出來的模樣,都是極為淡漠疏離,但戰王妃知道,她只不過不擅於表達自己內心的情緒罷了,她的用心與關懷,大抵都是在無聲之中顯露,讓人覺得笨拙而可愛。
蘇寧捻起一塊栗子糕,用鼻尖嗅了嗅那味道,便一臉誇張的享受,道:“妹妹果然最愛的還是娘了,出個門也一直惦念著娘提起過的栗子糕,真叫人豔羨啊!”
蘇寧一說完,便聽見蘇子衿笑吟吟的聲音傳來,只見她緩緩走了進來,眉眼彎彎道:“二哥怎的豔羨起母親來了?難道是在換著法兒的說子衿不夠體貼二哥不成?”
蘇寧轉身,便瞧見子衿身後只跟著青茗,不見雪憶和青煙。於是他倒沒有急著回覆蘇子衿的話,而是話鋒一轉,便問道:“子衿,雪憶呢?”
雪憶因著當眾被指責是偷竊了東西,定然心中不好受,尤其雪憶那孩子極為敏感,也不知如今怎麼樣了,到底是汝南王府的人做的太過分了。
蘇子衿聞言,只淡淡一笑,顯然並不在意蘇寧的轉移話題。於是她望了彎唇角,便道:“雪憶倒是無事,只是今兒個有些累了,便讓青煙帶他先回落樨園歇著。”
說這話的時候,蘇子衿卻是絲毫不提汝南王府的事情,不知為何,這三兄妹倒是莫名的默契起來,都不想此事被戰王妃知道。
蘇寧還來不及回答,戰王妃便道:“雪憶怎麼了?”
素日裡蘇寧並不似這般關心雪憶,怎的如今他突然提及?莫不是雪憶在汝南王府受了欺負不成?
“無妨。”蘇子衿微微笑道,神色從容高雅,絲毫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接著道:“大約是二哥佩服雪憶的身手……”
然而,蘇子衿的話還沒說完,就在這時,戰王爺怒氣滿滿的臉容便出現在了門口,他身後跟著無常,只見他們兩個大踏步進來,戰王爺還神色頗為緊張的看向蘇子衿,問道:“子衿,你可是有受傷?”
“受傷?”戰王妃將膝上的繡繃放在一旁的籃子內,站起身看向蘇墨和蘇寧,眸光如炬道:“你們可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爹,你……你胡說什麼呢!”蘇寧不由急起來,辯解道:“子衿哪裡有什麼事情呀,你莫要嚇壞了娘才是。”
“臭小子!”戰王爺揮了揮手,狠狠剜了一眼蘇寧,便轉而向蘇子衿看去,聲音軟了幾分,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蘇子衿,道:“子衿,你沒事吧?”
原本今兒個戰王爺一大早下了朝便去了校場練兵的,只是,午膳的時候,有個老兵的妻子送來吃食,與那老兵閒聊時便提及了汝南王府的大事情。那時候戰王爺在後邊的谷堆裡只是打著隨便一聽的主意,權當做是消遣了,可沒有想到聽到最後,他整個人的臉色都不好了。
這汝南王府簡直是欺人太甚!當他蘇徹的女兒便是隨意可欺的?故而,戰王爺也顧不得聽到最後,便怒氣衝衝的去了汝南王府,但那時汝南王府已然是眾皆散去,門庭冷清,戰王爺便只好先回府中,看看蘇子衿是否回來了。
“父親,我無事的。”蘇子衿搖了搖頭,笑容淺淺道:“有大哥和二哥在,左右也發生不了什麼,父親和母親自是放心便是。”
蘇子衿倒是沒有想到,戰王爺會如此生氣,她尋常時候倒是沒有瞧見他這般生氣的模樣,不過難得的是,即便在如此氣惱的狀態下,他關切自己的時候,卻能夠耐下性子,溫下嗓音,一副生怕驚了她的樣子。
“那便好。”戰王爺長吁一口氣,隨即見戰王妃臉色有些不好,便立即撇了一眼蘇寧,道:“臭小子,還不給你娘解釋一番?你以為這等子大事瞞得住你娘嗎?”
汝南王府的事情,大抵是鬧得人盡皆知了,蘇寧和蘇墨想要瞞住戰王妃,幾乎是不可能。而依著戰王爺對自個愛妻的瞭解,這事越是瞞著她,等到她知曉後,便越是會生氣惱火。
“哎?”蘇寧有些為難,可瞧見戰王妃那不悅的神色,便只好舔著臉將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說到齊子憐那一段的時候,蘇寧和蘇墨的臉色都極為差,聽得戰王夫婦也是捏著拳頭,咬牙切齒,後來又說起魏半月和陶家的兩母女後,戰王妃更是氣的恨不得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