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手捂著心口,一邊執起狼毫,再次墨色揮灑。
不多時,一副美人含笑的圖便勾勒了出來。
畫中的女子,溫柔淺笑,從容的桃花眸子,猶如初春最豔的一抹色澤,璀璨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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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猜,柿子是搶親呢?還是不搶親呢?
☆、22夢中夢
十二月六日,夜色寒冷,有小雪落下,瞧著那趨勢,儼然是要下上三五七天的模樣。
長寧王府一派冷寂,往日裡暗衛幾人還會開開玩笑,閒聊幾句,但這幾日下來,幾個人卻是意外的安靜。
司言站在窗邊,屋外銀霜遍地,他似乎感覺不到寒意一般,只著一襲雲錦紋麟的黑袍,那幽暗的色澤,越發襯的他如玉秀美,清冷卓絕。
“爺,孤鶩回來了。”這時,天色上前稟報。
司言薄唇微抿,面無表情道:“讓他進來。”
“是,爺。”天色聞言,立即拱手,隨即很快他便退了出去,不到片刻功夫,孤鶩一身落雪,乘風而來。
“跟丟了?”司言掀起眼皮子,冰冷的眸光落到孤鶩的身上。
孤鶩頭皮發麻,素日裡有些呆滯的臉上下意識便流露出一絲懼色:“屬下知錯!”
言畢,孤鶩便立即單膝下跪,低頭等著領罰。
前幾日戰王府有馬車離開,司言便立即讓孤鶩暗中跟隨。只是,孤鶩跟到城郊,那馬車便忽然消失了,顯然就是有認提前布了陣法,擾亂他的視聽。
“意料之中。”司言淡淡出聲,隨即他緩緩轉身,側著身子對著孤鶩,漠然道:“裡頭的人,是誰?”
孤鶩聞言,立即便道:“雪憶。”
雖然他跟丟了人,但卻還是看到了雪憶。只是,他不知道,蘇子衿即將大婚……雪憶怎麼忽然便要離開?
司言聽著,便一時沉默了下來。他知道那馬車內是蘇子衿的人,故而會跟丟並不是多麼意外。只是,他原本以為……或者說,他其實希望那人是蘇子衿。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司言不由眸光愈發冷了幾分,他不知在想著什麼,頓時便沒了聲響。
即便是十二月的飄雪天氣,孤鶩還是感受到一陣極大的壓迫感,額角有汗水落了下來,暗衛幾人,倒是沒有人能夠猜的到自家爺的心思,尤其那日,爺明明存了心故意為難司衛,卻是在回來後,隻字不提。
就在這時,孤鶩敲門入內,見司言長身如玉,沉默著站在窗前,不由稟報道:“爺,蘇……長安郡主派人來取九色蓮花。”
就在方才,青茗奉了蘇子衿的命,便來到了這長寧王府取九色蓮花,於是孤鶩瞧見,便代之稟報。
司言聞言,不由身形一頓,隨即他抬眸看了眼窗外的積雪,淡淡道:“蘇子衿來了?”
“爺,”孤鶩掀起眼皮,看了下司言有些孤冷的背影,才道:“來的人是青茗,長安郡主沒有過來。”
司言垂下眸子,不知在想著什麼,好半晌才神色莫辨,冷冷道:“讓蘇子衿來。”
“爺?”孤鶩有些詫異,不由再次道:“爺的意思……”
“她若是不來,那便等著改日本世子得空了,再與她送過去。”司言面無表情,語氣之間,卻讓人聽不出究竟。
孤鶩看了一眼司言,見他神色極為認真的模樣,便低聲道:“是,爺。”
說著,他拱了拱手,很快退了出去。
正是時,青茗站在庭院的走廊內,兀自等著孤鶩過來。
不過片刻,孤鶩便朝她走了過來。青茗定睛看去,只見孤鶩雙手空蕩蕩的,顯然沒有帶上九色蓮花。
於是,青茗皺起眉梢,有些奇怪道:“怎麼九色蓮花沒拿來?莫不是你們世子反悔了罷?”
這九色蓮花,本就是先前蘇子衿同司言的約定,如今她來替蘇子衿取這約定的物什,司言理應爽快一些拿出來才是。
“爺說了,讓長安郡主自己過來拿。”孤鶩看了眼青茗凍得有些通紅的鼻子,心下一緊,便繼續道:“若是長安郡主不來,他便等著哪日心情好了,再送去與她。”
“自己來?”青茗臉色有些不好,眉宇浮現一抹不滿,道:“這天寒地凍的,我家主子身子弱,怎麼過來?更何況,明日就是她的大喜日子,要是凍壞了,可怎麼好?”
十二月的天,整個錦都已然十分寒冷,再加上今夜下著雪,蘇子衿要是出來,可不得凍壞了?
思及至此,青茗對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