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
司言眸光冷戾,隱隱含著嗜血的殺機。他心愛的女子,自己都捨不得碰一下,司衛竟是敢伸手要打她?
“司言,你以為自己喜歡的是什麼貨色?”司衛艱難的爬起來,指著蘇子衿便罵道:“這賤人早已不是什麼冰清玉潔的身子了,那賤種也不知是和哪個野男人生的,你就這樣喜歡她?就這樣喜歡這破鞋?”
司言手下五指微微攏起,清冷的臉容也愈發沉了幾分,那幾欲滴墨的臉色,帶著駭人的殺意。
他微微一動,轉身便移到了司衛的眼前,長臂伸出,輕而易舉的便將司衛拎了起來,骨節分明的五指也狠狠的掐住司衛的脖子。
他微微啟唇,神色冰冷至極,唇齒之間卻有血腥味瀰漫:“信不信我殺了你?”
此時的司言,宛若地獄修羅,他鳳眸冷厲,手下更是開始用力起來,即便依舊面無表情,但那一副怒火滔天的樣子,顯然並不是開玩笑的。
司衛的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他翻著白眼,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幾乎就要氣絕。
“世子。”蘇子衿幽幽一嘆,緩緩道:“算了罷。”
“他要打你!”司言眯了眯眸子,手下的力氣越發大了幾分。
這個他連一絲的傷害都不捨得讓她受的女子,司衛竟是敢傷她?那麼,他沒有在的這些年,她又是過著怎樣的生活?
“他若是死了,子衿便成了寡婦了。”蘇子衿微微一笑,神色有些傷情。
一瞬間,司言鬆開了自己的手。
他狠狠將司衛扔到了地上,寒冰的薄唇滾落一個字:“滾!”
司衛心下驚懼,即便再惱恨蘇子衿,也只好爬起來,臨走前,他惡意滿滿的看了眼她,隨即便灰溜溜的離開了。
盯著司衛離去的背影,蘇子衿輕聲一笑,道:“司言,你知道嗎?我也後悔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眸光恍惚,眼底浮現一抹深深的悲哀。
她說:“成親以後,我們便沒有同房過。後來,他夜裡醉了酒,便強了我。只是他似乎全然忘記了……我心中不想多言,也就一直沒有爭論。沒想到,竟是有了慎兒……我不介意他說我不乾淨,也不介意他整日裡寵妾滅妻,可我不能容忍,他說慎兒是野種!”
司言看著蘇子衿,心中疼的無以復加。
他心愛的女子啊,竟是過的這般不如意!
“你……”司言抿唇,清冷的面容浮現一抹痛楚:“你可是願意離開司衛,讓我來護著你?”
這是多年來,他無數次想要說出口的話,終於還是說了出來。他可以不介意一切、不要一切,他只要她!
“司言……”蘇子衿恍然一笑,嘆道:“我們,沒有可能了啊!”
說著,她低頭看向滿池的湖水,輕笑一聲,眼底是濃濃的悲哀:“幫我照顧好慎兒,可好?”
話落,她縱身一躍,便直直朝著湖中而去。
“子衿!”司言眸光猛然一頓,他下意識的便衝了過去,整個人也毫不猶豫的隨著她落入湖中!
……
……
“阿言。”耳邊傳來女子輕柔的聲音,那溫熱的氣息,淡淡的木樨香味,令他幽幽轉醒。
睜開漆黑璀璨的鳳眸,司言瞧見,那個豔絕楚楚的女子,此時正媚眼如絲,言笑晏晏的盯著她。
紅羅帳下,龍鳳床上,一片旖旎曖昧。
她穿著紅色的桃花肚兜,外罩一件緋色薄紗,那若隱若現的雪肌,如同最誘人的春色一般,蠱惑人心。
“阿言,你怎麼睡著了?”蘇子衿緩緩一笑,桃花眸子溢位一抹愛意與柔軟,語氣含著些微嬌嗔:“說好了沐浴完便陪我下棋的,怎麼就睡著了?”
“子衿……”司言清冷的臉上漫過一抹難以置信,隨即他擁過那柔軟的身體,將她納入懷中。
聞著那醉人的香氣,他埋在她的肩頭,低低道:“我做了一個夢。”
他說:“一個可怕的夢。”
夢中,她嫁給了司衛,成了別人的王妃、別人的母親……她過的不太如意,眼底滿是悲傷。
只是,還好,那一切都只是夢罷了,不是真的。
“可怕的夢?”她緩緩看向司言,如玉的小手圈住他的脖頸,歪著腦袋笑起來:“那夢裡面,有我麼?”
意識到蘇子衿的動作,司言不由心下一滯。方才他沒有回神的時候還沒有注意到,彼時他與蘇子衿皆是落於龍鳳床上,她整個人坐在他的身上眉眼嬌嗔,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