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儒低聲問道,眉宇之間倒是有些真摯的關懷。
“好一些咳咳……”話還沒有說完,紗帳中,女子便開始咳嗽起來。
透過紗帳,依稀可見女子手中捏著帕子,她輕捂唇角,一副極難受的彎起腰來。
“郡主這病……”司天飛臉色有一瞬間的厭棄,生怕被傳染一般,只淡淡問道:“可是肺癆?”
眾所皆知,肺癆是會傳染的,幾乎得了肺癆的人,沒有一個不是早早便死去了,基本上肺癆就是絕症。
紗帳內,扮作蘇子衿的青茗聽出了司天飛語氣中的嫌棄,心下有些惱意,她便看了眼身側的青煙。
青煙見此,立即便會意。隨即她冷哼一聲,很不給面子的道:“四皇子這是在咒我們家主子嗎?青煙倒是頭一次見著有人來府上探病,還當面咒人!”
青茗此時自是不能說話,畢竟她是‘蘇子衿’,蘇子衿的性子一直都極為‘溫和’,自是不會當眾斥責司天飛了。
“你……”司天飛臉色有一瞬間暗沉下來,這一個小小的賤婢,竟也是敢對他斥責?難道是活的不耐煩了?
“四哥。”司天儒顯然也是看不過眼,故而在司天飛還沒說話之際,便率先道:“母妃可是讓咱們來探望一番長安郡主,切不可將玩笑開過頭了才是。”
這話,無疑便是在用懿貴妃敲打司天飛了。
司天飛聞言,不由垂下眸子,眼底劃過一抹不為人知的陰冷之色。
而後他復又一笑,臉色變得極快:“罷了,都怪本皇子與長安郡主開了不合時宜的玩笑,倒是讓長安郡主不舒心了,都是本皇子的錯。”
“無妨。”青茗學著蘇子衿的口氣,聲音極為虛弱,但依舊是淡淡笑道:“幾位皇子的好意,子衿心領了。”
這幾個皇子,這兩日早早的便齊齊上前拜訪,說是與自家主子有些交情,便要探望一番主子,於是,青茗不得不先裝作蘇子衿的模樣,意圖矇混過去。
只是這司天飛著實有些令人厭惡的緊,就他這樣的人還敢嫌棄他們家主子,實在有些噁心至極!
這時,一旁默不作聲的司隨忽然溫潤道:“七弟今日一早被皇后娘娘喚去了,便託著我將薄禮送來給郡主。”
說著,他便示意身後的侍從將東西拿上前。
司天飛和司天儒見此,兩人倒是心思各異。前者鄙夷於司隨像個奴才一般,任人擺佈,後者則是有些想要探究。
這一頭,聽司隨這般說,青茗心下一邊欣慰陶皇后阻止了司衛的出現,一邊便笑道:“多謝二皇子,望二皇子同七皇子轉達子衿的感謝之意。”
話落,青茗便給了青煙一個眼神,青煙心中清明,便緩緩上前,她掀開一邊的紗帳,一瞬間便露出裡頭‘蘇子衿’蒼白而魏麗的臉容。
司天儒和司天飛皆是神色一頓,只見裡頭的女子依舊高雅從容,一張蠱惑人心的臉容,極為妖豔動人。
“郡主多禮了。”司隨不去看裡頭的‘蘇子衿’,只淡淡笑了笑,神色間沒有絲毫變化。
“若是幾位皇子暫且無事,”青茗道:“子衿便先去歇著了。”
話音一落,青茗便又低聲咳了起來,便是那聲音,也絲毫不像是在作假。
“叨嘮了。”司天儒點了點頭,而後看向司天飛,道:“四哥、二哥,我們走罷。”
“那麼,我們便先行告辭了。”司天飛道:“郡主注意身子骨才是。”
“好。”青茗點了點頭,隨即輕笑道:“青問,送客。”
小暗衛青問聞言,便立即走上前。
司隨深深看了眼青問,不知在想著什麼,眸底有一瞬間的暗沉劃過。
然而,相較於司隨,顯然司天飛和司天儒沒作他想。
很快的,幾位皇子便在青問的指引下,離開了。
等到他們走了,青茗才從紗帳中走了出來,與此同時,戰王爺也同樣自一旁緩緩踱步過來。
“辛苦你們了。”戰王爺凝重道:“想來這些人都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要圖謀蘇子衿的婚事,迫不及待想要將手伸入戰王府。
“王爺,這是我們該做的。”青煙和青茗對視一眼,兩人齊齊拱手道。
她們是蘇子衿的人,無論戰王爺與蘇子衿什麼關係,她們都永遠只是她的人。
戰王爺聞言,點了點頭,便又問道:“你們那頭,可是有訊息了?”
蘇子衿的失蹤,幾乎有許多撥的人馬都在暗中尋找。其中蘇子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