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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殺了你,我們大抵便可以出去了。”司言眸光冷冷,說出來的話也不含一絲溫度。

早在一開始的時候,他便是知道眼前的女子不是蘇子衿了,畢竟墮入黑暗之中前,墨白便用唇語同他說了幾個字。

他說:這底下也許是有虛幻的存在。

司言這些時日對奇門的記遁甲之術甚有研究,故而自是知道虛幻是個怎樣的存在。能夠操控虛幻的,除了締造了血液的人之外,便是陷入虛幻的人自己。當一個人的願望足夠強烈時,便可造出幻象。

所以,先前那個穿了紅衣的蘇子衿,正是他自己造出來的,以此來區分自己製造的幻象與他人造出來的幻象。等到那個蘇子衿在太陽底下消散而去時,便出現了另外一個‘蘇子衿’。而顯然,另一個蘇子衿不是他的幻象,就是締造者製成的幻象!

北姬畫自以為是騙過了司言,卻是從一開始就不知道,司言不過是在試探她罷了。司言沒有相信過,所以最開始便捏住她的脖子,一副要置之死地的模樣,可實際上,那時候若是北姬畫當真握著她若是死了,他們也逃不出這個幻境的把柄,當時便不會試圖冒險去再欺騙司言。

畢竟若是司言當時越是聽著那虛假的話越是容忍不了呢?北姬畫不是必死無疑?當人在處於任人刀俎的時候,最先的反應只會是拿出最保險的保命方法。

如此一來便是證明,北姬畫也許就是破陣的關鍵,也許就是離開這虛幻的關鍵!

所以,後來司言才故作不忍心一般,就這樣放過了她。

再後來司言原本打算故意迷惑北姬畫,假造出一副自己被虛幻泯滅了神智的模樣,卻是不料,蘇子衿和墨白卻是抵達。

所以,他便是想要看看,若是讓墨白去殺北姬畫,北姬畫是否會給出他要的答案。

不過蘇子衿卻是出了手,到底是與墨白出手沒什麼兩樣,北姬畫眼底那一閃而過的緊張與畏懼,儼然便是暴露了她心中害怕的情緒,由此,司言便完全確認了,北姬畫若是死了,這陣法自是會不攻自破。

素來締造虛幻的人,都是破陣關鍵,而北姬畫確實不像是知道怎麼造幻的人,所以說,唯一的可能便是,造幻之人以北姬畫的血為引,製造了這樣一場虛幻!

至始至終,司言都不曾被迷惑到,只是方才見墨白和蘇子衿前來的時候,司言並沒有深思,更沒有多看一眼,畢竟蘇子衿應當是在煙京,而不是出現在這裡。

司言的話一出,蘇子衿便不由抿嘴一笑,她自是信任司言,若是司言連真假的她都分辨不清楚,才是讓她心寒的。更何況,司言為人本就是如此,對其餘女子都是不甚在意,更別提多看一眼了。

不過,瞧著司言這幅篤定的模樣,儼然便是先前設計將此弄了清楚,她心下自是覺得好笑。

見蘇子衿一瞬間笑開了眉眼,墨白那一頭瞧著,心下一時間有些沉悶,尤其是看著蘇子衿的目光落在司言的身上的那一瞬間……他更是有些鬱郁。

“司言你……”北姬畫瞪大眼睛,眸底有森然恨意露了出來。

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見司言手下絲毫不留情,只翻手一動,便徑直將她脖子一抹,鮮血立即飛濺四處。

與此同時,司言動作極快的轉過身,蘇子衿堪堪只瞧見鮮血之色,便被司言捂住了眼睛。

那一瞬間,蘇子衿心跳一滯,便見司言修長而微涼的指腹落在她的眼角處,他的懷抱依舊溫暖,一股清淡的竹香緩緩而來,充斥著她的鼻腔,那麼令人安心。

“阿言……”蘇子衿微微一笑,眼底皆是柔軟:“我好想你。”

說著,她一頭扎入他的懷裡,心下的所有陰霾都驅散了去。

自那夜做夢以來,蘇子衿心下便是不安至極,尤其害怕失去司言。她不知道,在沒有司言的世界裡,她該如何是好?

聽著蘇子衿的話,司言一時間便又不忍責怪,原本還想說她為何不聽自己的話,要前來這危險飛劍山莊,可話到嘴邊卻是成了濃濃的嘆息。

摸了摸她的腦袋,司言低眉,神色依舊清冷,道:“子衿……是不是做了噩夢了?”

司言對蘇子衿的瞭解,每一日都在加深,他知道她睡醒了會犯迷糊,也知道她只有在做了噩夢的時候,才會如此不安,如此有些孩子氣的模樣。

感受著懷中女子嬌弱的身軀,司言有些心疼不已。他知道,她幾乎夜夜噩夢,也知道,她有多麼怕失去他。

“嗯。”蘇子衿埋在司言的懷中,聲音有些悶悶的,卻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