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那麼,也就只有束手就擒的可能了。
見司言沒說話,蘇子衿便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道:“是不是覺得我心狠手辣?”
這世間,許多男子大都喜歡小白兔一般的女子,無害溫柔。
蘇子衿一直知道司言清楚她的為人,但說到底,她先前倒是沒有這般陰險的算計過誰,如今這一次,也算是司言沒有見過的了。
司言聞言,不禁鳳眸幽深。他微微挑眉,薄唇一動,便道:“剛剛好。”
“剛剛好?”蘇子衿有些詫異,一時間摸不準司言是個什麼意思,可看司言的神色又是認真至極的,顯然不是開玩笑的話。
“嗯。”司言凝眸,瞧著蘇子衿的眼底有情意露出:“與我剛剛好是一對。”
司言的話音一落地,蘇子衿便不由有些失笑,司言這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有意思。他這寥寥數語,不就是在說,他也是這般心狠手辣之人?
可不知為何,司言的這般言論,倒是讓蘇子衿心中有些愉悅。大抵她和司言這一次,倒也算是強強聯手了。
見瞧著蘇子衿笑的真實而美麗,司言清冷冷的眼底亦是極快的閃過一絲笑意。
兩人相對而坐,然而,就在這時,馬車忽然一顛簸,蘇子衿一時失重,便就要朝著某個方向摔過去。
司言波瀾不驚的眸底有驚色閃過,他來不及思索,便起身將蘇子衿帶入懷中。
砰的一聲,蘇子衿就這樣撞進司言的懷中。
“爺,你們還好麼?”外頭傳來孤鶩的聲音,只聽他道:“方才不小心撞到了一塊大石頭,也不知是哪家的孩子胡鬧,竟是將石頭放在街道中央。”
司言沒有回答孤鶩的話,而是低頭看向蘇子衿,蹙眉道:“可有傷到?”
“無妨。”蘇子衿揉了揉鼻子,因著恰巧鼻尖撞到司言堅硬的胸膛,她的眼眶便因為酸澀而微微紅了起來。
瞧著蘇子衿那眼眶微紅的模樣,司言一時間心疼不已,他放低了聲音,一副生怕驚到她的模樣,輕聲道:“怎麼哭了?”
說著,也不待蘇子衿反應,司言便將她抱著坐到自己的大腿上,仔仔細細的瞧著那微微泛紅的鼻尖,手下卻是不知該揉還是作何反應才能緩解她的疼痛。
“無事的。”蘇子衿面色一燒,心下有些無奈:“不過是眼睛有些酸而已。”
司言這廝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難道他不知道現下兩人的姿勢極為曖昧麼?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腰際還被摟著,兩人幾乎靠的極為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的到。
然而,這一次,司言顯然完全無心吃蘇子衿的豆腐,他是當真極為心疼的,畢竟蘇子衿是放在他心尖上的人兒,現下撞的她眼眶都紅了,他哪裡還有心情風花雪月?
想了想,司言便低低道:“我吹吹。”
“嗯?”蘇子衿有些不解,吹什麼?難道是吹眼睛?可是她眼睛不是進了沙子……只是鼻子撞到了眼眶便自然的發酸……
就在蘇子衿迷茫思索之際,司言卻已然撫著她的腦袋,薄唇微微抿起,便輕輕的為她吹了兩下。
一邊吹,司言還一邊問:“好一點了麼?”
這一次,蘇子衿倒是真的瞧明白了,司言這廝,當真是因為眼眶發酸才為她吹眼睛的,可是,他難道不知道,眼眶發酸,越吹眼睛越發酸麼?
心下有些想笑,蘇子衿便打算提醒司言這一點,然而,馬車就在這時候,忽然的便又一震,蘇子衿下意識便摟住司言的脖子,整個人也因為慣性的緣故,往司言的身上撞去。
“砰!”只聽碰撞的聲音響起,蘇子衿眸子一瞬間睜的極大。
隨著司言後背撞到馬車壁,她亦是撞到了司言的臉上,不止鼻子撞到,就是唇瓣,也緊緊貼上了司言的臉頰。
不得不說,司言的肌膚確實比女子都要細膩一些,只是現在這種時候,蘇子衿儼然沒有任何欣賞的心情。
心跳一瞬間徒然蕩起,腦中一熱,蘇子衿便很快推開司言,她唇色豔紅,便是往日裡蒼白的臉容,此時也有紅暈燒起。
從前她雖和那人走到要成親的一步,可到底東籬風氣甚嚴,她與那人便也只是‘相敬如賓’,不曾像現下,還未成親便是同司言又摟又抱,還順帶今日吻了臉頰……
分明司言如此純情,可為何偏偏會走到這一步呢?
蘇子衿兀自神色懊惱,司言卻是一副愣愣的模樣,好半晌他都回不過神來,直到蘇子衿推開他,欲要逃到另一邊位置,司言才恍然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