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火石之間,兩人皆是心跳如雷。他們就這樣凝視著對方,好似畫面定格住了一般,半晌沒有動靜。
溫香軟玉,又是自己心愛的女子,看著這樣難得的顯露出幾分茫然神色的蘇子衿,司言鳳眸不禁愈發璀璨深邃起來,薄唇微微抿起,性感的喉結一動,他腦中什麼也想不到,便由著自己下意識的行為,低頭欲要吻上那仿若淬了罌粟嬌媚紅唇……
“爺!”然而就在這時,落風的聲音忽然便冒了出來。
瞬間,蘇子衿便一副恍然醒來的模樣,臉色有些不自然的推開司言,素來蒼白的臉容有可疑的紅暈劃過。
司言這廝實在生的太過好看,以至於她竟是頓時有些恍惚不已,等到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他正緩緩低頭靠近自己……
只是,蘇子衿怎麼也沒有料到,司言看起來極為純情,可有時又異乎尋常的孟浪……
落風呆呆站在不遠處,心中已是跌進了低谷。他自是看見了方才的那一幕,只是,那時候已然來不及了。
瞧著司言幾乎黑的可以滴出墨汁的臉色,落風簡直有種死期將至的感覺。
就在落風面如苦瓜的時候,司言已然冰冷冷開口:“何事?”
說這話的時候,司言的神色寒涼刺骨,眸底彷彿深藏著利刃一般,幾乎令落風窒息。
“爺,那個……”落風一咬牙,便硬著頭皮稟報道:“陛下宣爺進宮。”
“等著。”司言涼涼的看了眼落風,隨即視線落到蘇子衿的身上,一瞬間便又溫柔了幾分,只不知為何,有股不為人知的慾求不滿之色一閃而過,就連蘇子衿,也絲毫捕捉不到。
“你送我回去罷。”這時,蘇子衿已然調節好了情緒。只見她一臉什麼都不曾發生一般,幽幽笑道:“出來太久,也不能讓府中起疑。只是不知,青煙她們處理的如何了。”
原本出來截殺蘇家三房的時候,蘇子衿便是做了不驚動任何人的打算,她很早之前警告過蘇老太太,只是蘇老太太不聽,倒是還牽連出其他的事情。
所以,這蘇家大逆不道的魔鬼,便由她來做好了!
落風低下頭,不敢去看司言的視線,便稟報道:“郡主,已然全數擊殺,並處理妥當。”
那時候司言帶著蘇子衿離開,落風便自覺地領著幾個暗衛幫襯著料理蘇家人的事情,只是,他心下其實有些驚詫,蘇子衿的手段,其實極為毒辣。
蘇家三房無論男女,皆是一併誅殺,瞧著青煙和青茗等人的做法,便可知提前得了蘇子衿的吩咐。不過,落風倒不覺得蘇子衿這份毒辣有什麼不對,她既然是存了誅殺蘇老太太和蘇生的念頭,便決不能留下後患,這是必然需要的手段!
蘇子衿聞言,便微微頷首,她自是沒必要同司言道謝,畢竟沒有司言的干預,她今日亦是可以將事情處理的妥當。
這般想著,蘇子衿便打算離開此處,卻不料司言忽然便從袖中取出一個物什,一言不發的遞到她的面前。
“簪子?”蘇子衿不解抬眸,唇角依舊含著笑意。
司言手中,不就是赫然有一支玉簪麼?這玉簪是由兩色璞玉雕刻而成,主要的色澤便是琉璃紅和冰晶白,簪子外沿有銀製鑲邊,樣式是一朵灼灼盛開的桃夭,豔絕楚楚卻又顯出幾分孤冷之意。
司言頷首,淡淡道:“送你。”
司言說的很是隨意,只是他的話音一落地,落風便下意識的朝那簪子看去,這一看,落風就看出了門道。
發出一聲驚歎,落風便道:“這不是爺沒日沒夜做的簪子嗎?”
落風的表現,其實顯得有些浮誇,可為了將功贖罪,他還是硬著頭皮這樣幹了。
只要讓蘇子衿知道,這是自家爺辛辛苦苦做的簪子,她一定會感動不已,這樣一來,爺也會看在他立了功的份上,處置的輕一點……
司言聞言,英挺的眉梢一蹙,便冰冷冷道:“多嘴。”
蘇子衿微微一愣,她低頭仔細看向司言掌中的玉簪,那玉簪確實色澤極好,不過卻略微顯得雕工粗糙,顯然不是出自手藝人的手筆。
心下有些無奈,蘇子衿便下意識的想要拒絕。
然而,司言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只漠然道:“你若是不要,就扔了罷。”
說著,司言握住那玉簪,下一刻便要將其拋入河中。
司言這廝,顯然是真的要將其投入河中,心下升起一絲不知名的情緒,蘇子衿嘆了口氣,輕聲道:“給我。”
“子衿,你不必勉強。”司言淡淡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