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她今後便是三皇子了,雖說如今是側妃,但她卻是絲毫不覺得羞恥,畢竟,只要她想,再過不久,她便可以將那所謂的正妃除去,自己取而代之!
“是,皇妃。”那婢女極為上道,只見她笑著起身,便上前為陶聖心蓋上了蓋頭。
“倒是機靈。”陶聖心讚了一聲,驕矜道:“等除去曹氏,便封你做一個一等婢女罷。”
這婢女是她從外頭買來的,因著陶聖心如今對丞相府的人全然不信任,故而身邊之人,便不敢太過用丞相府裡頭的。
不過幾日下來,陶聖心便發現,這婢女也算是聰慧機靈,比起從前的那些,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多謝皇妃。”婢女笑了笑,只是,在為陶聖心蓋上紅蓋頭的那一瞬間,眼底有詭異之色劃過。
陶聖心正巧看向銅鏡,就見鏡中,那個素來笑嘻嘻的諂媚婢女,忽然露出奇異的笑來。
心頭有悚然劃過,陶聖心便試圖扯下紅蓋頭,然而,她堪堪舉起手,便發現渾身發軟的厲害,一時間便整個人趴在桌上,嗓子也好似被燒燬了一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艱難的吐出一個字,蓋頭下,陶聖心死死的瞪大眼睛,美眸有驚恐之色浮現,滿目皆是猩紅的顏色。
“皇妃,奴婢可是等著晉升的那一日呢!”那婢女幽幽然笑起來,語氣難以分辨:“不知道皇妃您是不是等的到?”
……
……
席間,熱鬧一團。
“嶽兒呢?”陶行天看了一眼陶子健,問道。
“嶽兒方才說是要去出恭,大約一會兒便會回來,”陶子健回答道:“父親不必擔憂。”
“嗯。”陶行天點了點頭,只囑咐道:“這種場合,可莫要讓嶽兒胡來。”
陶行天素來知道陶嶽是個喜好女色的,只是,在場皆是三品及其以上的官員,自是不能夠輕易得罪了。
“父親放心。”陶子健笑著道:“嶽兒那邊有人保護著,這般場合是決計不會讓他胡鬧的。”
陶嶽身邊的暗衛,不僅有保護的職責,而且還要為陶嶽規避一些事情,否則這麼多年,陶嶽也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參加許多的宴會。
陶行天聞言,便微微頷首,正打算說什麼,就瞧見司天凌已然朝著他們走來。於是,陶子健不只一言,直到司天凌走到他們跟前。
“多謝岳父和相爺的賞識,本皇子一定會好生待聖心。”司天凌笑著道:“本皇子先乾為敬!”
話落,司天凌手中的酒便一飲而盡。
“好說。”陶子健看了眼陶行天,見陶行天難得的有了幾分喜色,便繼續道:“三皇子殿下不僅要待聖心好,可也要不辜負我和父親的厚望才是。”
言下之意,便是在說奪儲一事了。
陶家素來便不會多麼關心女眷的死活,即便陶聖心是陶子健和陶行天栽培多年的,但到底從來只是將其看作是棋子罷了,如今這顆棋子發揮了作用,自是再好不過。
故而,比起奪儲一事,顯然陶聖心是不值一提的,她充其量只是陶家與三皇子府的一個媒介罷了,至於將來,自是要看陶聖心的表現如何。
“不錯。”陶丞相點了點頭,相較於陶子健的暗示,他顯然要大膽一些:“如今丞相府也就聖心一個嫡女,嫁給三殿下我們皆是放心,他日,只要三殿下有需要,丞相府便是三殿下的有力後臺!”
這一句話落地,司天凌臉上的笑意便更濃烈了幾分,他看向陶行天,眼底是晦澀的得意。
手中杯盞執起,他一連敬了三杯酒,顯然很是開懷。沒有什麼,比起新婚燕爾,奪得權利更讓人迷醉的事情了!
心下有些自得,司天凌敬完了酒,大抵也有些醉意闌珊了。
惠妃看了眼司天凌,見他臉色漲紅,一副晃晃悠悠的模樣,便笑著讓人將其扶進新房。
宴席上依舊熱鬧非凡,即便少了司天凌,此時也恰是眾人情緒高漲之際。
一路上,司天凌在小廝的攙扶之下,晃晃悠悠的便到了新房門前。
看了眼守門的婢女,他便招手將那婢女喚到一旁,低聲問道:“表小姐那兒的事,可辦的怎麼樣了?”
“回殿下。”那婢女露出一抹諂媚的笑來,說道:“表小姐遣人來了訊息,說是都辦妥了。殿下只管與小姐洞房便是,那邊的事情,自然有人鬧開!”
司天凌聞言,臉上的笑意便更加濃了幾分,他雖喝的有些醉,但到底神智還是清楚的,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