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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部分

是有些隨意了?”

“名字罷了,”司言聞言,漠然道:“只是用來喚的,不必太過較真。”

一邊說,司言一邊煞有介事的走到蘇子衿的身邊,涼涼看了眼她懷中的孩子。

“阿言,還是換一個罷。”蘇子衿輕咳一聲,顯然自己都有些聽不下去。

司除夕?除夕?怎麼聽,怎麼奇怪。

蘇子衿一開口,司言便立即沉思了下來,好半晌,他才回道:“司冬?”

“咳咳!”蘇子衿騰出一邊手,捂了捂抽搐的嘴角,心中一時間有些分辨不清,司言這到底是當真取不出名字,還是……刻意‘報復’自己兒子?

只是,蘇子衿其實是有些尷尬的假咳,看在司言眼底,卻以為哪兒不舒服,於是他立即便摸了摸蘇子衿的額頭,清貴的面色極為嚴肅道:“方生了孩子,千萬不能受涼。”

蘇子衿坐月子這段時間,是當真不能見風的,尤其現下二月初,錦都最是寒涼,司言整日裡看顧著火爐,就是生怕蘇子衿受了涼,落下病根!

“阿言,我不妨事兒的。”蘇子衿忍不住彎起眉眼,笑道:“只是,你這名字起得……實在不算太好。”

嗯,豈止是不算太好,應該是太不好了……看來將取名的‘重任’留給司言,委實是一件難事。

心中如此想著,蘇子衿便張了張嘴,打算自己來取,卻沒有料到,司言忽地出聲,答道:“司南宴,如何?”

“南宴?”蘇子衿凝眉,疑惑道:“宴席的宴?”

若是南宴的話,確實好聽。

“不錯。”司言點了點頭,眉眼寡淡。

南宴,即南燕。

南燕……嗯,總歸要飛離巢穴的,如此一來,看這小傢伙還怎麼與他爭子衿。

心中盤算著這般,司言的面色卻是一如既往的沉靜,絲毫看不出心緒如何。

蘇子衿略微一思索,想著這名字倒是好聽,只不知是何意味?

想著,蘇子衿便開口問道:“阿言,這名字,有著怎樣的寓意?”

但凡父母給之女起名的,只要對其重視,便必定有含義一說,好似她的‘長安’二字一般,帶著濃烈的愛意,盼她一世長安。

“沒有寓意。”司言面不改色,正經十足,淡道:“只不過好聽罷了。”

時節一到,南燕離巢……還不好聽?

……

……

最後的最後,長寧王府的小世子,總歸有了名字——司南宴。

二月初七那一天,王府擺了宴席,極為熱鬧。因著蘇子衿尚且還在坐月子,身子骨不太好,於是司言匆匆宣了小世子的名字,便離了宴席,打算兀自回房陪著蘇子衿。

眾人對此,倒是見怪不怪,畢竟司言盛寵蘇子衿的事情,早已傳的街頭巷尾,人盡皆知,而今日前來參加宴席的,也皆是一眾皇親貴族,這些人熟知司言的秉性,自然不會如何議論。

只是,司言前腳剛走,那齊子亦後腳便跟了上來。

“司言!”齊子亦笑眯眯的上前,素來俊逸妖孽的眉眼,染了幾絲風霜之色,瞧著倒是不再少年鮮衣,反而增添了少許男兒氣概。

司言和蘇子衿從煙京回來的時候,齊子亦已然不在錦都。那時齊子憐遠嫁嶺南葉家,也就是他的表親一族,他作為齊子憐的唯獨的嫡親兄長,心中放心不下,便護送其前去,一直到三日前,他才抵達錦都,輾轉之下,聽聞了司言和蘇子衿的事情。

司言聞言,便立即轉過頭來,見是齊子亦,他才淡淡道:“聽說你到北魏去走了一趟?”

“是啊!”齊子亦點了點頭,笑道:“是不是比從前更驚為天人了?”

一邊說,齊子亦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臉容,顯然是在誇耀自己的容色。

他護送齊子憐去嶺南的途中,發生了許多事情,兩兄妹遇到匪徒,差點人財盡失。不過,到底命不該絕,齊子亦慌忙帶著齊子憐逃到邊界,也不知怎麼的,竟是到了北魏邊境。後來,北魏起了一場部落戰亂,齊子亦和齊子憐兩兄妹被迫分離,且失散了去。

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齊子亦便潛入北魏皇子的陣營,驀然發現,北魏聲望日漸高漲的皇孫北姬玉衍……也就是如今晉升為皇太子的那個少年,竟是從前一直跟在蘇子衿身邊的傻小子——雪憶!

於是,在一個機緣巧合之下,齊子亦入了北魏的大營,成了皇太子的謀士之一。在尋找齊子憐的過程中,他一個只會紙上談兵的貴胄子弟,開始明白什麼是戰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