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司言對戰王府也算是熟門熟路了,故而,一路便徑直到了落樨園。
落樨園的木樨開的異常繁盛,幾乎十里飄香,香甜而沁透。
司言推開木樨園的門,便瞧見有素白的身影,娉婷而立。她穿著一襲素白長裙,裙上有桃夭灼灼,彼時陽光正是明媚,她站在紅月金木樨樹下,有烈火般的花骨朵飄落,洋洋灑在她的肩頭和衣上。
聽到司言的方向傳來的響動,她下意識便緩緩偏頭看去,桃花眸子在落到司言臉容上的一瞬間,頓時有豔絕楚楚的笑容浮現,一時間,驚豔了時光,也驚豔到了司言。
心口處有劇烈的跳動驟然而起,司言盯著蘇子衿,頓時便愣住了。
“阿言,”蘇子衿微微一笑,朱唇抿起,輕聲道:“你這樣快,就找到我了?”
原是說要躲藏,可蘇子衿思來想去,大抵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所以她才哪兒也不去,只站在落樨園內等待。至於青煙和青茗等人,皆是被蘇寧拉去其他的地方,只等著干擾司言。
“嗯。”司言頷首,如玉挺拔的身姿極快的便到了蘇子衿的面前,他就像一座雪山,自帶冷意,便擋在了蘇子衿的面前。
正是時,一縷陽光照在他的背脊之上,有光暈浮現,剎那便猶如謫仙,秀美絕倫。
“我猜,你會留在落樨園。”他伸出手,撫上她的髮梢,鳳眸深邃而難得有溫和之色浮現:“子衿,嫁給我,可好?”
離成親,大約還有七天,司言想,他從未這般正式而認真的問過她,只理所應當的覺得,她要嫁給他。而今日,他卻想好好的問問她,是否欣喜嫁給他?
蘇子衿聞言,卻是一愣,好半晌,她才彎唇笑起來,戲謔道:“不好的話,可還能反悔?”
司言抿起薄唇,低頭看她,輕聲說道:“不能。”
“剛剛好。”她眉眼灼灼,璀璨異常:“剛剛好,我不想反悔。”
清冷的眼底情意乍洩,司言瞧著蘇子衿,心中竟是柔軟的一塌糊塗。
有風吹過耳畔,拂起兩人的墨髮,就如同耳鬢廝磨一般,叫人無比歡喜。
此時春光正好,無限撩人……
☆、70大婚(上)
下聘儀式結束後,輕衣便打算離了戰王府,好好逛一逛錦都,只是,她的意思才堪堪表明,戰王妃便極為熱情的讓蘇墨陪同,那股子過頭的模樣,看的輕衣著實驚詫。
不過拗不過戰王妃,她便在蘇墨的陪同下,徑直上了錦都東街。
東街極為繁華,琳琅滿目的物什,令人目不暇接。
輕衣倒也是隨意,便左看看,右瞧瞧的,一直到路過一個糖葫蘆小攤的時候,她才不禁停下步子,一時間有些愣愣的瞧著。
蘇墨見此,便示意道:“輕衣姑娘若是喜歡,蘇某去買一串來?”
蘇墨其實算是個極為溫文爾雅的人,雖有時候看著嚴肅,但骨子裡卻是柔和的。如今陪同輕衣出來,雖他心中對輕衣並沒有他感,但礙於男子該有的風度,他還是得照顧一二的。
輕衣聞言,只懶懶笑了笑,說道:“不必了,我不愛吃這類物什。”
她不愛吃,只是看見那攤子,腦中便沒來由的浮現百里奚衝進人潮中,為她搶奪一串糖葫蘆的模樣,一時間有些失笑。
說著,她便徑直朝著一個玉石軒走去。蘇墨見此,倒也沒有堅持,只一個愣神,便跟了上去。
眼前的玉石軒,大抵是錦都最大的玉石鋪子了,整個玉石軒分為上下兩個閣層,不僅買玉石,也也珠寶首飾,一應俱全。
輕衣走進裡頭,便仔細朝著那些玉石看去,嫌少有人知道,她除了鍾愛藥理之外,其實還頗喜歡玉石。她也曾去賭過石,但在賭石方面,她卻並沒有天賦,所以在經歷許多次的失敗後,她也就漸漸不玩賭石了。
“不會吧,是月長石!”就在這時,一眾人驚叫的聲音傳來,頓時吸引了輕衣和蘇墨的注意力。
心下有些詫異,輕衣便挑眉,問著一旁的玉石軒的老闆,道:“你們這裡還賭石?”
“姑娘也是行內人?”老闆笑眯眯道:“小店確實也有賭石的,姑娘若是想看,可以進去瞧瞧。”
點了點頭,輕衣便道:“倒是可以一看。”
說著,她偏頭看了眼蘇墨,挑眉道:“大公子可是要一同進去?”
先前輕衣是喚蘇墨為世子,只是現下出來,她不願惹得太多人矚目,便轉而喚他大公子了。而蘇墨對此,也是不置可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