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下來。
“來過。”百里奚不爽的瞟了眼司言,心下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冰碴子。若是沒有這個面癱臉,輕衣已經上了他的套,現在他們的感情也只會更進一步。
“你說了什麼?”司言沒有理會百里奚,而是看向輕衣,漠然道:“她來做什麼?”
瞧著百里奚那鼻青臉腫的模樣,和雪憶簡直如出一轍,便可知道,百里奚和雪憶並不知道情況,他們兩個,極有可能是跑去打鬥了,故而司言才看也沒看,便徑直去問輕衣。
“她拿了回魂丹來與我鑑別。”輕衣放下手中的東西,看向司言,遲疑道:“只是那回魂丹對她沒有效用,但對……那人,卻是極好的。”
那人是誰,大抵司言和輕衣各自心裡清楚,只是,聽著輕衣的弦外之音,顯然她是不小心在蘇子衿面前,提過這件事情。
“阿言,”輕衣見司言沉默,不禁說道:“這件事,是我有口無心,不過我倒是沒有繼續說下去,畢竟你沒有告訴她,我若是貿然說了,著實有些多嘴多舌的很。”
輕衣雖沒有喜歡過什麼人,但她到底也是個女子,女子獨有的心思,她也算是清楚兩分。故而,有些話,她也只能提點到這裡。
“我知道了。”司言微微頷首,依舊是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情緒。
一旁的百里奚見此,有種氣不打一處來的感覺,尤其瞧著司言,他更是惱怒了幾分。他並不知道司言和輕衣的關係,可瞧著這兩人一副‘你懂我’的模樣,他便有些火大的很,沒來由的,這股子怒意便露了幾分出來。
想了想,司言忽然說道:“你過來。”
這話,便是對輕衣說的了,百里奚見此,不禁伸手拽住輕衣的袖子,皺眉道:“小輕衣,不準去!”
這大抵是百里奚有史以來在輕衣面前最硬氣的一次了,可看著她和司言如此模樣,他心中委實憋屈的很。
“百里奚,”輕衣詫異的瞧著百里奚,有些不知道他這忽然的強硬是怎麼回事:“我和阿言有些事情要說,你且在這等著吧。”
說著,輕衣便緩緩起身,也沒有再理會百里奚,便隨著司言一起,到了裡屋說話。
等到進了屋內,司言只面無表情的看著輕衣拿出來的還魂丹,不知在想什麼,神色有些暗沉。
好半晌,他才抿唇道:“這回魂丹,當真對子衿的寒毒沒有絲毫效用?”
這話,便是在質疑輕衣是否有自己的心思了。
輕衣聞言,不禁怪異的看了眼司言:“自是真的,我像是那等子為了一己私慾而欺騙他人的嗎?”
說著,輕衣凝眉繼續道:“只是,我瞧著你這般模樣,倒是有些傾向啊,若是這話給我爹聽到,他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這所謂的傾向,自是說,如果這回魂丹對蘇子衿和那人都有效用,司言顯然會讓蘇子衿服下。
“這東西是她拿來的。”司言面色寡淡如水,鳳眸波瀾不驚道:“給她有何錯的?”
雖然司言不知道蘇子衿從哪裡得來的回魂丹,但卻是知道,這回魂丹乃墨家聖物,想來蘇子衿也是得來不易的。
輕衣聞言,卻只是嘖了一聲,心下對於司言的口是心非,有些不以為意。顯然,這東西即便是他自己得來的,也決計會先給蘇子衿,畢竟蘇子衿在他心中,如此的重要,以至於全天下的人大抵都知道他司言歡喜蘇子衿。
“罷了,我也不管你們這些個事情,只是這回魂丹,你打算怎麼辦?”說著,輕衣挑眉看向司言,兩手一攤,倒是顯得隨意。
“先別告訴藥王谷的人。”司言淡淡道:“等我問問子衿。”
輕衣嫌棄的看了眼司言,說道:“阿言,你還沒成親呢,就這般性子,等到成親了,豈不是妻管嚴一個?”
從前司言沒遇到蘇子衿之前,輕衣總覺得這廝沒什麼人情味,或許將來真要成親了,也會是這般冷冷冰冰,像是對待陌生人一般,對待自己的妻子。可到底她沒有想到,司言竟是有這麼一天,為蘇子衿的情緒而被牽動著。
“管太寬。”司言漠然的看了眼輕衣,隨即眸光落在外頭,見百里奚提劍離去,只意味不明道:“自己的事情先處理清楚再說。”
“什麼自己的事情?”輕衣不明所以,只順著司言的視線看去,就見百里奚那大紅的袍角拐了個彎,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百里奚這傢伙,去哪裡?莫不是……生氣了?
心中想法堪堪掀起,就見司言淡淡的目光投來,輕衣一驚,面上倒是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