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才能定。”
阮結香一口氣將事情說完後,自己倒了杯茶飲盡。
“行,那就去看看。”趙蕎站起身來,回眸看向賀淵與韓靈。
賀淵沒二話,自覺跟上。
韓靈有滿腹疑問。
例如,什麼叫“合適的船”?又例如,為什麼不尋直接到松原郡的船,卻要從原州繞一截?
但他最終忍住了。畢竟先前才因為黃曆的事在趙蕎那兒碰了一鼻子灰,不太敢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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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過船後,趙蕎順勢與船家老大套起近乎。
“……船家老大,我瞧著您兩艘載客的船在這碼頭怕是上不滿客的吧?沿途挨個靠小碼頭下客再補,這可是勞神費力的活兒,您和您這班兄弟也算吃得苦中苦了。”
“那可不?”面板黝黑的船家老大蹲在船頭,使勁吸了兩口水煙,擼了擼袖子咧嘴笑,“若不是這些貨得趕日子到原州,我也想明天或後天再走咧。到時出門的客多,我攬兩船全是到原州的人,中途不必靠小碼頭,那敢情好。”
“沒事沒事,您比別家貨船出得早,這六船貨到原州一卸,立馬又能再攬六船貨往回走。跑得快些,別家貨船落在後頭可搶不去您這大宗買賣,那還不得賺個盆滿缽滿?這就是老話說的,鳥兒起得早就吃得飽。”
趙蕎張口就來,熱情洋溢地幫著船家老大暢想賺個盆滿缽滿的場景,他自是受用。
跑江湖討生活的人,新年伊始初次出門,聽到吉利話總是高興的。
“真不愧是當家的,說話就是中聽。不瞞您,我家前幾年多跑慶州、遂州、淮南,這還是頭回跑原州,在那兒沒門路,說不得到時整隊空船回來咧。但我還是就盼著承您吉言啦!”
船家老大拿水煙壺在船舷上敲了敲,笑得爽利,“我瞧您那二當家像是個講究的。我家那艘大客船擠的客多,又是些粗人。不若你們三人坐我這‘頭船’來?”
大客船是能塞多少人就塞多少人,光船板,大通鋪,啥也沒有。
船資便宜,所載的客自不會是什麼闊綽講究的人物。
船老大所在的這艘畢竟是頭船,外觀上看起來就氣派。
雖仍是大通鋪,但不擠,船家還備有簡單席褥,路上也供些茶水果子解渴。
船資稍貴,上船的客相對大船那頭也稍體面些。
趙蕎眉眼微彎,回眸嗔了身後的賀淵一記,小聲對船家老大道:“讓您見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