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那個“冷冰冰”是不是有點毛病?當面盯梢正和人僵持得不愉快呢,上趕著送哪門子的生辰賀禮?
說不上為什麼,這莫名其妙的故事竟讓他有些許似曾相識之感。
所以最後那銀票到底有沒有被塞回“冷冰冰”嘴裡啊?!
*****
翌日巳時,賀淵坐到飯廳裡時,神情是少見的疲乏頹靡。
中慶一早去信王府送東西,這時只小竹僮在旁為他佈菜。
小竹僮見他那模樣,忍不住低聲關切一句:“七爺,昨夜沒睡好嗎?”
“做了一晚上怪夢。”賀淵沒好氣地隱了個呵欠,忍得眼底泛起薄淚。
整夜的夢境裡,那個看不清臉的“兇巴巴”火氣沖天捏著團成團的銀票,手抬起又放下,到他醒來也不知那銀票到底有沒有被塞回“冷冰冰”嘴裡。
真是又急又累,身心疲憊。
等到賀淵懨懨無神將那盅粥吃了近半,中慶就回來了。
“東西都送到了?”賀淵長指圈著粥盅,眉眼未抬,彷彿只是例行一問。
中慶點頭:“送到了。”
收下致歉禮,就是同意講和、前事不咎的意思。
“她,說什麼了嗎?”賀淵半掩的睫毛顫了顫。奇怪,有點緊張是怎麼回事?
“二姑娘麼?她不在府中,帶著弟弟妹妹們上泉山的別業泡溫泉了,說是要年後才回,東西是信王妃殿下代她收的。信王妃說,她明早隨聖駕行過年末祭禮後就往泉山去,會替您將東西帶給趙二姑娘的。”
賀淵胸臆間躥起一股說不清的悶燥,面上卻還是端得穩波瀾不驚:“嗯。”
年前節下還帶著家裡小的往別業跑,不像話。哼。
*****
十二月廿七下午,信王妃徐靜書的車駕抵達泉山別業門口時,趙蕎與幾個弟弟妹妹剛剛行獵歸來。
窄窄長長的山道間,趙蕎一襲黑中揚紅的獵裝颯爽利落,肩上扛著支“水連珠”,與弟弟妹妹們一路嘻嘻哈哈,背對夕陽緩步而來。
徐靜書將手攏在唇畔,使勁揚起糯軟笑音:“你們趁長兄不在,嫂子性子軟好說話,竟拿老三工坊的‘水連珠’打獵!晚些若找我哭窮,我一個銅子兒也不多給的!”
老三趙渭精於匠作,尤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