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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這間暗室,他都不可能好聲好氣的。

“就說了一句讓她解釋清楚,我錯了嗎?”又沒真發脾氣。

中慶在賀淵跟前做事已有五年,印象裡這還是五年來頭回聽他一次說這麼多話。

雖沒至於大動肝火地失控咆哮,卻隱隱有點咬牙切齒、無計可施之感。

“自是該問,”中慶偷偷舔了舔下唇,掀起點眼皮覷他,“莫非趙二姑娘不肯解釋?”

“她解釋了,”賀淵突然有點頹,懨懨靠著椅背,“說是我以往告訴她如何開啟這間暗室的。”

這答案讓他狼狽、驚慌、難以置信。

這間暗室裡的東西機要程度極高,甚至有內衛撒在各地的暗樁名單與秘密鴿房地址匯總。堂堂個內衛左統領,會不懂這些東西攸關許多暗樁同僚的性命嗎?!

就為討好個姑娘,居然將開啟暗室的機關詳細講解,還哄著求著叫人有空進去“躺一躺”?!

之前的賀淵這麼沉不住氣?急成這樣,到底是多喜歡?!

中慶寬慰道:“信王殿下領聖諭協理國政,府中機密禁地想來也不少,趙二姑娘不至於像尋常小家子不識輕重。暗室的事關乎您公務,她或許一時氣憤於您態度強硬,回頭氣消了,想必也能體諒您的難處。”

賀淵僵了僵:“若,不止暗室的事呢?”

“啊?”

“她在暗室裡時,多半聽到駱易那小子與我談話了。”

賀淵瞪著房頂橫樑上的雕花,有點說不清的委屈。

是氣他在聽人說她不好時,沒有出言維護?可他又不知來龍去脈,這怎麼說?

“她先前走時,哭了?”

“沒,就是看起來有點傷心失望,”中慶想了想,“既您放心不下,不若……”

賀淵冷嗖嗖睨過一眼去,打斷了他:“我有什麼好放心不下?”

滿心亂麻理不清。

等她氣消了再來時,還得好好再與她談一次才行。

*****

子時一過,便是十二月廿二了。

冬夜中宵,穹頂無星無月。寒風嗚嗚刮過,打破滿園寥闃。

信王府後花園的湖畔假山旁,兩道身形影影綽綽。

“二姐,人在難過時確實該痛快宣洩,哭是合情合理的,”趙渭單手拎著個酒壺,任夜風狂肆拂過自己發頂、鬢邊,“可你為什麼非得等到大半夜才哭?”

趙蕎秀氣地“嗝”了一聲,啞聲惱道:“難道我哭之前還得、還得翻黃曆,挑個吉時嗎?!”

下午她雖心裡揪疼得難受,卻半滴眼淚都沒有。

晚上與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