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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不如早做安排,儘快啟程赴松原郡。

那邊多是當地人,按理會比這裡容易打聽到進崔巍山隱秘小道。

趙蕎挽住阮結香的胳臂,將周身大半重量靠在她身側。

此刻大街上人來人往,有些事她不方便細說,況且此刻她累得心中起火,也沒耐心解釋自己到要做什麼。

“那你和韓靈先回。”

“不行,”賀淵嚴肅直視她,“你得待在我看得見的地方。”

趙蕎道:“那你就老實跟著我。反正我是走不動了。”

賀淵拿她沒法子,稍作讓步:“先說好,吃完飯就走,不許喝酒。”

趙蕎嗤之以鼻:“不喝酒我進酒肆幹嘛?”

賀淵深吸一口氣,抿唇撇開頭。看上去是想吼人卻又忍下了。

“那就直接回。若走不動,結香可以揹你回去。”

“呸!你是鐵打的,結香又不是,她也累啊!”趙蕎直接拖著阮結香往酒肆去,邊走邊扭頭對賀淵挑釁輕嚷,“你怎不說你自己揹我回去?若你敢背,那我就回去。”

她分明故意氣人,說話時眼神、腔調全都嬌嬌橫橫,看上去活脫脫就是個叫人頭疼的賴皮作精。

賀淵不知想到什麼,微僵片刻後牙根緊咬瞪著她的背影,彷彿周身血液都在瞬間直衝頭頂,面紅耳赤直到脖子根。

分不清是氣惱還是羞窘。

這種時候,深知趙蕎脾氣的阮結香很聰明地選擇了閉嘴。

眼見無人圓場,韓靈趕忙拉著賀淵跟上:“行了,我就沒見你犟贏過她。有什麼話進去坐下再說。”

長腿邁進酒肆的瞬間,賀淵神色複雜地撇頭向熙攘人潮中望了望,無聲又無奈地低嘆一聲。

*****

此刻正是飯點,一樓大堂內高朋滿座。

正中有個戲臺子,有紅綢從上頭橫樑懸空而下,末端纏在戲臺正中的說書姑娘腰上。

說書姑娘身著淺灰色寬袖袍,與腰間紅綢成鮮明對比,分外惹人眼目。

臺子兩側各擺了一個大鼓,兩名孔武有力的年輕男子各執鼓槌,鼓點韻律恰如其分地配合著正中那名唱鼓書的姑娘所講情境,倍添聲色,引人入勝。

離臺子最近的幾桌是拼在一起的,坐了十幾個著武袍的少年少女,意氣風發地喝酒吃肉,聽書笑談,十分捧場地拍桌喝彩,將場面吵得愈發熱鬧。

店小二熱情迎上來:“幾位客官,一樓堂內暫無空座,諸位看看要不上二樓雅座?”

二樓雕花圍欄後有珠簾紅幔隔出一間間小巧雅座,有些客人正執酒憑欄,俯瞰著堂中的鼓書表演,時不時也爆出喝彩聲。

趙蕎點點頭:“成。我們外地來的,還是頭回見識這種鼓書呢。勞煩小二哥給尋一間聽得清楚些的。”

店小二將他們領到二樓正對戲臺那一側,徑自去了最角落那間。

“旁邊兩間眼下都還空著,這樣沒有旁的客人吵著幾位,能聽得清楚些。”

趙蕎頗為滿意,美滋滋坐下來點了酒菜。

賀淵沒好氣地輕瞪她一眼,繞過她坐到韓靈身旁,以此對她在百忙中還不忘吃喝玩樂的行為表示譴責。

店小二瞧出趙蕎是四人中做主的那位,趕忙道:“客官不嚐嚐‘松花釀’麼?這酒淡而柔,不上頭,午間小酌最為合適。”

“松花釀?就你們旗招上寫的那個?”趙蕎以食指撓了撓耳後。

店小二稍愣,旋即又若無其事地笑道:“以往的旗招上是‘松花釀’,年前東家才讓換了,如今的旗招上是咱們店的商號,‘一江春’。”

“哦,我不識字,見笑了,”趙蕎尷尬笑笑,“那個,聽你說那松花釀似乎偏清淡?”

“若您想嚐嚐烈點的酒,那就‘綠裳,”店小二瞧她不似習武的身板,料她酒量不會很大,便又道,“不過這酒可烈,行伍的戰士都扛不過半罈子,沒個三五時辰那都站不直。”

賀淵再按捺不住,投來一記冷眼警告。

趙蕎給他瞪回去,又對店小二道:“就先來一壺‘松花釀’嚐嚐再說吧。”

店小二退出去後,大家怕突然有侍者進來上菜,只能撿幾句閒話聊聊。

桌上有三個事先備好的小碟子,一份炒糖豆,一份果脯,一份鮮果。

分量都不大,想是給客人在等上菜的間隙打發時間的零嘴。

韓靈拈了幾顆炒糖豆放進口中,笑瞥趙蕎:“我就奇怪,你挺聰明一姑娘,怎麼那麼不愛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