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動去擋住我上藥。嗯?”
這時候的趙蕎與平日完全不同,又呆又乖,讓做什麼做什麼,溫馴綿軟,讓人只想嗷嗷叫。
她老老實實側身坐在他腿上,雙手規矩放在自己腿上,纖腰微側,儘量不擋著他左肩的傷口,濃密蝶睫緩慢撲扇,顯然很認真在思索。
賀淵沒再說話打擾她的思緒,唇角上揚的弧度像個偷偷作弄了心愛小姑娘的頑劣少年。
小圓桌上放著擦拭傷口用的浸藥清酒與乾淨棉布。賀淵懷揣著滿心失而復得的雀躍甜蜜,取了棉布沾了點清酒,反手在傷口外沿隨意拭過去,敷衍做著上藥前的清理。
他將旁人趕走只留下趙蕎,是因為知道此刻若她周圍的人太多隻會增加她的負擔,使她更加茫然無措。倒不是真要指使她給自己上藥。
他向來不太捨得讓她做什麼的。
盛夏午後的陽光熱烈又靜謐,透過薄薄初雲紗窗紙,伴著陣陣蟬鳴。
良久後,當賀淵拿起藥膏瓶子時,趙蕎終於明白他方才對自己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她慢慢歪頭覷他,兩頰飛起胭脂色,神情是歡喜中夾雜了小小別扭的故作無奈。
櫻唇柔軟輕揚起一點點笑弧,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哼”。
就這麼驕驕矜矜一哼,賀淵卻完全懂得她的意思——
想起來了就好。至於能不能跟一輩子,你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哼。
他悶聲笑著與她額角相抵,鼻端全是她馨軟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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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初刻,先前被派去信王府傳話的人沒能帶回信王殿下的答覆,反而帶回了信王殿下本人。
信王趙澈沒讓人費事再通稟,在前廳向韓靈問明情況後心中便有了數,帶著自家侍衛首領夜行徑自走進主院飯廳。中慶不敢忤逆信王殿下的意思,只能沉默地閉著嘴亦步亦趨一路跟到飯廳裡。
這時賀淵與趙蕎在主院飯廳裡才坐下沒多會兒。
兩人分別捧著一份墊胃的吃食,雙雙眼神不善地瞪著桌上兩盞蓋著蓋子的藥盅。
那兩盞藥苦得各有千秋,隔著蓋子都能聞到那令人不愉快的苦味。
吃完飯就要喝藥,這種飯是最倒胃口的了。
趙澈進來就瞧見這一幕,險些笑出聲:“二位可真是,好一對‘苦命小鴛鴦’啊。”
趙蕎反應慢半拍,眨了好幾回眼都沒明白自家這忙碌的兄長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裡。
賀淵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