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就得了這天大的好結果。”
訊息靈通的好事者平下眾人爭議,開始透露自己得到的諸多秘辛。
“你們聽說了嗎?還有一件更了不起的事:擊殺的八十幾個刺客裡,有十一個是被信王府那個趙二姑娘獨自用水連珠幹掉的!就站在‘水陌朱樓’最頂層!”
“誰?!信王府二姑娘?不、不能吧?騙人的吧?”
畢竟這些年趙蕎在京中的名聲譭譽參半,一時有人不信她能如此神武倒也是人之常情。
“是真的!我鄰居的小舅子的同窗就在當場,親眼瞧見的!”
有人更是提起半年前的舊事據理力爭:“那怎麼不能?難道你們忘了年初陛下在尚林苑接待茶梅國使團那回,趙二姑娘用水連珠在外邦使團面前大張國威之事?”
好事者們議論紛紛,在街頭巷尾七嘴八舌議論至天黑,熱鬧得很。
賀淵、趙蕎、金雲內衛、十二隊皇城司衛戍,甚至最後趕來幫著收了尾的那隊北軍前哨全被輪番誇出了花來。
唯獨成王殿下,在眾人的熱議中毫無立錐之地,彷彿他在事發時根本沒出現在南郊。
成王殿下本人對此表示,他很滿意。
他是發自肺腑地、極其誠懇地不想被人知道自己在南郊刺殺案中那半點威風都沒有的尷尬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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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南郊被送回城時,趙蕎自己的情形也不太好。
畢竟活生生十一條人命,雖說都不是好人,但她到底不是武官武將,第一次出手就幹了票這麼大的,那衝擊也不小。
回城時她整個人後知後覺地恍惚著,聽不清旁人說什麼,就發懵。
這般情形叫人心驚,自是立刻被送回信王府。
用“水連珠”打獵,與用它殺人,對趙蕎來說終究是不一樣的。事發當時手比腦子快,等到事情結束,某種複雜到言語難以描述的壓抑與無措慢慢將她包裹,這使她五感遲鈍,彷彿木雕的傀儡娃娃。
被送回信王府後,府中家醫為她診脈,判斷並無大礙,便開了安神湯藥給她服下。
她嫂子和兩個妹妹在床榻前陪到中夜。
之後兩日都醒醒睡睡地持續懵著,多虧有兄嫂與弟弟妹妹們寸步不離在旁陪著哄著,直到六月十四這日她才從那種發懵的呆滯中清醒過來。
清醒是清醒了,心緒卻還是不太穩。
吃過午飯,兄長趙澈告訴她:“賀淵昏睡到今日都還沒醒,你若覺精神好些,便過去瞧瞧吧。”
趙澈正是看出她仍舊有些不對勁,怕她總在府中悶著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