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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我的過錯,到時你若還願要我負責,那我會負責的。同意嗎?”

語畢,她緩緩抬起頭,卻見賀淵滿眼驚疑地倒退半步。

“你一臉防備是幾個意思?最多就三四個月,這也不願等?”趙蕎詫異。

賀淵搖了搖頭,喉間滾了滾:“你忽然這麼痛快,總讓我覺得有詐。”

“去你的‘油炸’,我還‘水煮’咧!”趙蕎沒好氣地笑啐,“我若詐你,圖什麼?”

當年在溯回城的那件事也是這樣,他來求她不要說出去,她權衡輕重後痛快允諾,他也這麼疑神疑鬼說她有詐。

這傢伙什麼毛病?偏喜歡別人含含糊糊吊著,心裡才踏實?

“阿蕎,我可以答應等你到入秋。但我必須鄭重提醒你,”賀淵忐忑防備的目光緊緊攫著她面龐,“若你想使緩兵之計,拖著哄著將‘罪證’騙去,那你不會得逞的。”

趙蕎無語言對,僅能送出一個“滾”字,轉身舉步往別業中回。

賀淵亦步亦趨跟在她身旁,歪著腦袋覷她:“阿蕎,你當真是喜歡我的吧?”

趙蕎扭頭送他一個溫柔白眼:“對,喜歡的。”

又、又這麼痛快?!就真的很有鬼啊。賀豫蹙眉嘀咕:“聽起來好假。非常不真實。”

“那好吧。我不喜歡你,方才都是騙你的,根本沒要負責,”趙蕎撇撇嘴,哭笑不得,“這樣真實了不?”

他立時止步,一把將趙蕎摟進懷裡,腦袋在她臉頰邊蹭來蹭去,委屈控訴:“阿蕎,你不能這樣欺負人。方才說好等到入秋後就對我負責的!”

趙蕎被困在他懷中呆了片刻,總算忍無可忍地伸出食指戳向他的額角,滿面通紅地從牙縫裡迸出警告:“賀淵,你夠了啊。”

裝得委屈巴巴巴巴蹭來蹭去,卻趁機在她臉上偷親好幾次,以為她是死人感覺不到的嗎?!

這大尾巴狼真是慣不得啊。

*****

之後幾日,信王府別業中隨處可見賀淵跟進跟出黏著趙蕎的畫面。

有一次中慶送茶果進大書房,不小心撞見自家七爺哼哼唧唧纏著趙二姑娘討抱索吻的畫面,當場恨不得自己瞎了。

他總算明白以往七爺去柳條巷找趙二姑娘時,為什麼很少帶他跟著——

那“狗裡狗氣”的黏人模樣,實在讓人沒眼看!

這邊黏黏糊糊即將進入蜜裡調油時,一牆之隔的成王殿下則莫名苦得像顆實心黃連。

六月初五未時過半,內衛孫青向賀淵通稟這兩日城中近況後才離去沒多會兒。隔壁的成王趙昂便捏著一張信箋急匆匆過來了。

這時趙蕎與賀淵在水趣園的亭子裡,吃著茶果吹著風,就先前聽孫青稟的一些情況閒談著各自見解。

趙昂的突然到來讓趙蕎有些詫異,卻還是趕忙站起身問好,又吩咐阮結香拿了一個“雲團圓墊”來為他在席上添座。

“成王兄這是怎麼了?”趙蕎拎了茶壺倒了杯果茶遞給他。

那果茶是早上熬好後吊在井中沁了大半日的,酸甜冰涼,消暑降火——

對成王殿下滿心委屈邪火卻沒啥用。

一飲而盡後,趙昂將空杯放回矮桌上,忿忿捏著手中的信紙:“那個女人太囂張了!我都老老實實任她叫人綁上來,也沒鬧著要回城,很給她面子了吧?只是前兩日讓孫青帶話問她幾時才能忙完,她居然寫信吼我!”

說完卻小心翼翼將那信摺好收回懷中,自己又倒了杯果茶咕嚕嚕幹了,一副沒處說理的委屈惱火樣。

趙蕎茫然眨眨眼,轉頭以口型問賀淵:怎麼回事?

賀淵佯裝無辜地搖搖頭,從容端起茶盞,不動聲色遮住上揚的唇角。

還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趙蕎也不知該從何勸起,只好尷尬笑。“消消火,書信上的字也不好辨別神情語氣,許是有誤會?”

“誤會個鬼!她就是吼我,看那筆跡都能聽見她的聲音!”趙昂那個氣啊,都忘了像平常那樣自稱“本王”了。

頓了頓,他看向賀淵:“孫青怎麼同你說的?城中刺客的事幾時能了結?”

今早孫青來只將林秋霞的信呈交給趙昂,旁的事並不向他多說,而是過來稟給賀淵。

他雖是成王殿下,但朝職上只是宗正寺卿,若無他的伴侶林秋霞首肯,又不在非常時刻,照規矩他是不能隨意涉及金雲內衛事務的。

“或許快了,”賀淵倒也沒瞞他,“已從之前抓到的刺客口中審出點線索,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