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了皇上的心意?”
“那是當然,你沒見後來夫人的爹就被皇上啟用了嘛,這些可都是有依據的!”
“那既然皇上要起復侯府了,那是不是說侯府早晚有一天又會起來了?那大人為什麼不碰夫人,難道不怕夫人回去哭訴兩家起嫌隙嗎?”
“你覺得夫人會回去哭訴嗎?新婚三天大人避而不見,夫人回門後不也什麼事都沒發生麼?就算大人冷落她,她為了顏面只怕也就是打落牙齒和血吞……你別看她現在若無其事的,實則心裡只怕是比吃了黃連還苦呢!不過這還不是最慘的,等到哪一天大人納了素素姑娘為妾,夫人的處境只怕是更可憐了……”
“住嘴!”
姜珠正聽得起勁,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厲喝。說話的兩個丫鬟嚇了一跳,姜珠也是嚇得不輕,回頭一看,卻見秦素素不知什麼時候來了,此時正站在她身後。
她看著那兩個丫鬟,面沉如水的說道:“你們兩個竟然如此編排自家主子真真該死!來人,把她們拖下去各打五十板子!”
兩個丫鬟早已是嚇得魂飛魄散,回頭見到夫人站著時早已心知不好,此時再聽得素素姑娘說出這話,更是嚇得臉色慘白。
“姑娘饒命!姑娘饒命啊!”兩人齊齊呼道。
秦素素不由分說,只是朝著姜珠一把跪下,“素素管教無方,還請夫人責罰!”
兩位丫鬟已被迅速拖走,姜珠看著跪在跟前的秦素素,卻是目光深邃,半晌後,她幽幽道:“嘴長在別人臉上,與姑娘何干?姑娘還是起來吧。”
秦素素低頭不肯,只道:“素素心中羞愧,請夫人責罰!”
姜珠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臉上似笑非笑,“素素姑娘難道是想我親自扶你起來?”
“不敢!”秦素素未曾想到她這反應,臉色一變,最終不得不站起了身。
姜珠掃了她身後的丫鬟一眼,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這條路可是通向她正房的。
秦素素聞言,趕緊轉身接過丫鬟手中的書盒,呈上道:“這是府中上上下下的賬冊,本該昨日就給您了,只是有些遺漏需要補全所以拖到了現在……”
秦素素原是管事,掌握賬冊倒也應該,現在她嫁入宮府,她呈上賬冊也是理所應當。
姜珠淡然一笑,命人接過。
秦素素在放手的瞬間,指尖卻是一僵。
姜珠掃過,又是一笑。
回去的路上,寶紋抱著賬冊,有些忐忑,小姐雖然面帶微笑,可她看得出,小姐現在並不是真的高興。
“小姐,你別聽她們的,姑爺對您肯定不是那樣的心思……”想著,她上前說道。
姜珠卻是置若罔聞。
寶紋還想再勸,卻被寶瓶拉住,“小姐想的不是這些……”
“嗯?”聽著寶瓶的提醒,寶紋卻一片茫然,不是這還是什麼?
寶瓶翕動了一下嘴巴,可最終還是一句沒說——這事還真是不能說,一說就是錯。
剛才那秦素素的所作所為看起來再正常再合理不過,可實際上,全部都讓人堵得慌。
你要說主子都沒開口輪得到一個管事對丫鬟定罪麼?可人家會說那是她的職責,她只是為了維護夫人顏面而搶先做了這惡人;
你要說丫鬟求饒求的是姑娘而不是夫人?那只是人家自主自願的,與別人何干?
你要說人家事後只是一句“管教無方”不妥當像是預設她們先前說的話,那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她保持沉默又如何?
甚至還有那賬冊,也是處處有機鋒。她上交賬本是必然之舉,可是她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交的?姑爺答應的?還是她自作主張?前者姑且不論,後者卻是大有文章。她未經姑爺提及便主動上交賬本,旁人知道,都要贊她一個恪守本分毫不逾矩,誰也不會說她一個不是,可是在小姐這呢,卻是什麼都不好說了。她主動交了賬本,姑爺知道後不說話還好,可是萬一反對呢?到時候再收回或者架空了許可權,那小姐還有何顏面在這宮府立足?剛才丫鬟的那番話,她又不是沒聽到,那麼如果她真是傳說中的那麼通情達理之人,難道不應該在上交之時說明一下。她隻字不提,而小姐卻偏偏問都不能問。
問了,萬一答姑爺不知情,那這賬本她是拿還是不拿?拿了,會有隱患;不拿,卻是怯了場。
所以這事,當真是猶如那暗瘡,明明讓人百般難受,卻偏偏還得遮著掩著,好生讓人鬱悶。
而最可恨的,還有之後的可能,秦素素打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