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部分

周勃緊繃的身子一鬆。餡笑道:“勃駐守懸瓠,每年定為將軍籌措一萬大軍之資用。”

“請上官恩進來吧。”張遇一笑道:“張某倒要看看,此人是否真個聰明…”

——————————————————————————————

“毒蠍、子弘,兩位兄弟,待豫南事了,我等重聚,老哥請二位開懷痛飲!”碼頭之上,孫威送別石青、司揚。

此時,天已入暮,義務兵正悄悄搬運兵刃甲杖。

下次再見?也許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

望著一身兇悍之氣的孫威,石青沉默不語,有些傷感。孫威大咧咧地未曾覺查到異常,揮揮手乘船西去。

司揚扛扛石青,促狹道:“怎麼樣?今日為兄演得如何?”

毒蠍和司揚喜歡在上官面前玩雙簧,明示分歧,做出爭寵模樣。別有用心的上官往往上當,拉攏分化,使出各種手段;卻不知兩人生死兄弟,暗笑著落盡好處。回想毒蠍和司揚鬼祟往事,石青一笑,隨即嘆道:“可惜。沒用了。”

“怎麼?”司揚眨了下眼,有些奇怪。

“我厭惡張遇。不願受他擺佈。”石青幽幽地說:“如果可以,我想坑他一把。”

“啊?”司揚驚異一聲,突然高興起來,興奮道:“蠍子,這就對了。說實話,我也很討厭張遇,他把我們當什麼?當刀!按他說的幹,最後我們不知還能剩下幾個。我願投他,完全是因為你。”

“子弘哥哥,謝謝!”石青心潮一陣翻湧。這就是生死兄弟,為了對方,什麼都不計較。

“一世人,兩兄弟!有什麼好說的。走。我們和孫叔商量一下,看看怎麼坑張遇?”司揚哈哈大笑,拉著石青回到營地。

營地其實沒有營地的樣子。一群牲畜為中心,民部、義務兵、志願兵散落地在外,分三層野營露宿。好在天已仲夏,露宿是件愜意之事。

營地外圍,升起了篝火,徵東軍十幾位核心人物圍坐在一堆篝火周圍,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沉默不言,氣氛凝重粘稠。因為,他們的出路,被石青一言否決了。

許久,司揚有些急躁地說道:“張遇是南和張氏嫡系子弟,跟我們不是一路人,視我們如螻蟻。只需要我們賣命,哪管兄弟們死活…”

司揚的感覺很敏銳,石青暗自點頭;難怪自己對張遇和孫威的感覺截然不同。孫威說話向來是‘兄弟們、並肩…’張遇則是‘汝當…某必…’在張遇眼中,自己再是了得,也不過是隻更厲害、更出色的鷹犬而已。

伍慈縮頭縮腦地在外圍打轉。聽到此,放下心來,湊過來涎笑道:“當初投降悍民軍之時,慈就認為不妥,怎麼樣?果真如此吧。”

司揚踹了他一腳。“瞎貓抓住個死老鼠——誤打誤撞罷了。論得到你來表功。”

伍慈捱了一腳,反倒輕鬆地笑起來,他知道自己的事情了結了,嬉笑著拍打身上的腳印,口中吹噓道:“慈先祖乃大名鼎鼎的伍子胥。家傳淵源,怎會誤打誤撞?實是先見之明。”

眾人聞言,一片莞爾。

就在這時,趙諫騰地站起,來到石青面前躬身道:“蠍帥。請斬伍慈,以為亂命者戒。”

此話一出,篝火四周猛然一靜。伍慈倏地蹦起,指著趙諫意欲責罵,猛然間他悟到什麼,臉色唰地白了,顧不得責罵趙諫,顫抖著身子撲到石青面前,哀聲哭求:“慈再也不敢了。請蠍帥饒命。”

石青沒有理會,只看著趙諫。

趙諫一拱手,道:“蠍帥。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令出於上,無論對錯,下凜然遵之;方能令行禁止。伍慈何等人,竟擅作主張,陰奉陽違;若人人如此,蠍帥還是蠍帥麼?”

石青一凜,霍然意識到,當前的這支隊伍,實在不是紀律嚴明,令行禁止的強軍。這段時間,大夥只顧考慮投靠悍民軍之事,沒把隊伍整訓當回事,以至於這支雜牌軍,是群真正的烏合。如今,悍民軍這條路被堵死,這支軍隊將會面臨很多風險,任其這般發展,結局必定是灰飛煙滅。

石青意識到的時候,司揚、韓彭、孫霸這些老軍務也意識到了,個個殺氣騰騰地盯著伍慈。殺之以正軍紀,恰是時候。

“饒命…”伍慈空有伶牙利齒,卻不敢有半點辯解,只將頭一下下重重磕碰。自古以來,不遵上命最為犯忌。越是辯解,結果越糟;他只求喚起石青憐憫之心,饒他一命。

他的乞求有了效果。

“罷了!”石青長嘆一聲。“此事我亦有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