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的功夫,便成了失去建制的千餘殘兵。
好在七八千人命填補進去,為灄頭大軍贏來了喘息之機。兩萬多羌人集結起來,草草立了一個陣勢。
七八千人命的丟失,姚襄心痛的眼珠子紅了,精瘦的兩頰皮肉一抖一顫。唯一讓他安慰的是,幾員大將只折損了一個馬何羅,其他人都還在酣戰廝殺。陣勢剛成,姚襄便命人鳴金,催促各部回撤。
金鑼鳴響中,姚萇、權翼、薛瓚率領殘部從兩翼向陣後繞去。氐人窮追不捨,輕騎向兩翼追擊,步卒從中央向羌人殺來。
姚襄適時下令:“射!”
準備就緒的幾千弓箭手張弓搭箭,向氐人潑灑了一陣箭雨。一兩百氐人應弦而到。
“射——自由散射,給我射死他們——”姚襄咬牙切齒地大聲呼喝,發洩著心中的憤怒。
羌人弓箭手不再統一遵從號令,射出一支隨即再次引弓發射。箭雨變得稀疏,殺傷力小了許多,但是箭矢發射速度卻快了許多。
又有三兩百氐人倒下後,氐人中軍響起鑼聲,氐人撤了回去。交戰以來,雙方第一次脫離接觸。
氐人中軍陣中,老蒲洪紅臉變成了黑臉,烏雲密佈,極其陰沉可怕。
“父王!”
蒲雄飛馬奔來,沒顧得看清蒲洪的臉色,他便急匆匆地說道:“有些不妙。淇河兩岸出現了一些打著新義軍旗號的人馬。河西有兩三千人,正在渡口建築營壘;河東有兩千餘人,沿河紮寨。河中也有十三條大船來回遊弋,向這邊運用輜重。這些人只怕是羌人的援軍。他們如此肆無忌憚,孩兒有些擔心東枋城…”
“滾!一群廢物!”
老蒲洪的怒氣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