駛在路上,司機是法國人,雖然她先前在法國呆過兩回,但只會用法語簡單的問候,她無法與他溝通,只好安安靜靜觀望窗外風景地勢。法國和中國一樣,都是冬天,路人都裹得跟個粽子似的。
路上車子顛簸,於桐直犯困,眼皮慢慢闔上,就那麼在後座躺著睡了過去。
……
“於小姐?於小姐?”
睡夢中,於桐老聽見有人叫她“於小姐”,她腳一蹬,醒了。
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於桐發現自己正上方有個背光腦袋,想也沒想,伸手就是一巴掌。
“啊——”那人吃痛叫了。
於桐坐了起來,看向車外那人,咦……是那個接機的大衣男人。
於桐皺眉瞧了她幾眼,趕忙賠不是:“對不起啊大兄弟,我沒看清,把你當壞人了。”
那人捂著右臉擺手:“於小姐,請跟我來。”
於桐下車,環顧四周後瞠目結舌,一座韻味十足古堡,但並非只是古堡,近處是修剪成型的綠化,遠處是葡萄莊園,一面彰顯氣派,另一面則充滿溫馨。於桐挑眉,這主人心思不好猜啊。
於桐跟在大衣男子身後進入古堡,進去後裡外溫差就明顯了,大衣男子脫下大衣遞給一旁的女傭,隨後繼續向前走。走廊裡迴盪著那男人皮鞋與瓷磚碰撞的聲音,七拐八拐,終於到了主人會客的地方。
那個男人替於桐拉開門,示意於桐先進去,於桐進了房間,黑色西服男子才進來,並關上門。
“老闆,人來了。”
於桐覷向遠處正低頭認真書寫著東西的眼鏡男,她雙臂環胸,手指在衣料上摩挲,眯眯眼思考。這人很眼熟,她好像見過。
前方的眼鏡男停下動作蓋上鋼筆,合上手中的一份檔案,抬頭看向門口。
待看清正臉,於桐猛皺眉頭,她還真認識,個娘娘腔。
那人說:“坐吧。”
那人站起來,手插褲袋,走向前方的沙發,慢悠悠坐下,端起茶几上還冒熱氣的看似奶茶一樣的東西喝了起來,顯然是女傭剛倒的。
於桐走上前,不客氣地在他對面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飲品,細看一眼,又聞了聞,發現是奶茶,雖然嘗不出味道,但還是抿了起來,打發時間。
那男人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笑說:“還記得我嗎?小可愛。”
“噗——”於桐嘴裡的奶茶噴了,“孫琰遠,你能好好說話不?”
孫琰遠用勺子攪了攪杯子裡的奶茶,“於桐,你還是這麼可愛。”
“你給老子閉嘴!”於桐怒了。
要早知道這單生意是他,她死也不會接的。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給錢,我辦事,辦完我回國。”
孫琰遠輕笑,“這麼急啊,行。”
他傾身向前,將玻璃茶几上的一張照片翻身,推到於桐面前。
於桐拿了起來,蹙眉:“一條狗?”
“對啊,幫我找到lily,給你錢。”
於桐:“你不是請我來摸骨的嗎?”
他微笑:“是啊,可我不知道是誰弄丟了它,所以你只能摸遍城堡裡所有傭人的骨頭了。”
於桐咬牙切齒:“你還不如直接找警察,調個監控,多方便。”
孫琰遠眯眼笑:“不,我就要找你。”
於桐瞪他,“千里迢迢從中國來給你找狗,是我有病,還是你有病?”
“當然是我有病,不過我有錢,三百萬,你幹不幹?”
於桐挑眉:“可能……不太夠。”
“翻倍,六百萬。”
“成交!寫支票。”
孫琰遠看向西服男人,男人走到他的書桌前,拿了支票夾過來,遞給孫琰遠筆,一下籤好給於桐。
於桐用兩根手指夾住,仔細瞅了下,是貨真價實的支票,隨後放進自己的斜挎包裡。
於桐淺笑:“不用摸了,你的這個助理把狗帶回家了,而且……是你吩咐的吧。”
孫琰遠攪著奶茶的勺子停下,西服男子也驚訝。
“你怎麼知道?”孫琰遠看著於桐,眼神銳利。
於桐訕訕一笑,揚了揚自己的右手:“剛才不小心打了你助理一巴掌,剛巧看到了你的狗。”
不多,剛好看男助理早晨起床餵狗的畫面。
“哈。”孫琰遠笑了,“小可愛,你還是那麼討人喜歡。”
於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