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應她,轉眸間又笑出了聲,“那我們冬青快來說說,是誰傳的謠?”
冬青暗暗吐了吐舌頭,嘀咕道,“殿下也知道我笨,這種費腦子的事情我還是不要管了,我只管到時候跑過去揍人就對了……殿下您快別笑了,這些人編排得實在太難聽,這擺明了是要將一個女人給毀了!”
彎彎噗嗤一笑,見冬青臉都氣白了,再笑下去她估計就要哭出來,便道,“行了,本宮是那種任人欺負的主嗎?亂嚼舌根的先記著,日後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
冬青這才把眼底的溼意憋回去,“還有那個造謠的主使,要狠狠收拾!”
說到主使,彎彎眼睛裡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冬青正覺納悶,秋瞳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殿下,造謠的主使查到了。”秋瞳行了禮,稟告道。
“誰?”冬青咬牙切齒!
“是大公主殿下。”秋瞳想了想,道,“陛下這次動了真怒,將大公主召進了乾凌宮議事大殿,說要親自重罰。皇后娘娘聽到訊息,已經趕了過去。”
冬青聽完撫掌稱快,彎彎卻柳眉一挑,“你是說,這訊息是大公主暗中放出去的?”
“陛下查出來的,應該不會有錯。”秋瞳看到彎彎神色,疑惑道,“殿下認為不是她?”
彎彎沉思片刻,突然輕笑一聲,饒有興趣道,“一直知道他有些心思,沒想到還挺能籌謀。”
秋瞳與冬青面面相覷,聽得滿頭霧水,完全不明白自家主子在說什麼。卻見彎彎水眸微凝,突然問她們,“薛望夜在做什麼?”
兩人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咬著唇不說話。最後,還是冬青受不住這無聲逼問,小聲道,“薛將軍跪在乾凌宮門口請罪,已經跪了半個時辰。”眼看著彎彎臉上變色,她趕忙解釋道,“殿下恕罪,我們並非故意隱瞞,是怕殿下知道了會去向陛下求情。殿下,陛下正在生氣,外面又是風言風語,您可不能……”
“誰說本宮要去替他求情?”
站在一旁的二人頓時傻眼,冬青結結巴巴道,“這,殿下與薛將軍共患難……”
秋瞳也嚅囁道,“薛將軍重傷未愈,我們擔心殿下會……”
彎彎笑眯眯的,心情很好,“他跪就對了!要算計本宮嫁給他,跪一跪又何妨?跪多久,他都值得!”
“啊?!”
秋瞳和冬青這次是真傻了,四隻眼睛兩張嘴,張得大大的,好半天才找回自己聲音。冬青氣得嘴唇都在抖,“殿下的意思是,這,這是薛將軍造的謠?可是不對啊,既然想求娶殿下,為什麼還要故意抹黑?”
彎彎笑而不語。秋瞳看了看自家主子臉色,道,“薛將軍可能感覺到了陛下的不贊同,才出此下策。”
彎彎點頭,“他把這黑鍋丟給皇姐背,真是再聰明不過。皇姐與本宮不對付,肯定不遺餘力將謠言放出去。而一旦被查,父皇礙於皇后和皇姐的面子自然不能深究,根本查不到他頭上。”
冬青聽明白後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那姓薛的安了什麼心,這也傳得太難聽了太過分了!”
“不難聽父皇怎麼可能鬆口?”彎彎戳了戳冬青的腦門道,“正好拿父皇沒辦法,走,收拾收拾一起去趟乾凌宮。”
快到乾凌宮的時候,彎彎掀開轎簾看到了薛望夜。他孤零零一個人跪在磅礴大雨中,遠遠看去像一隻倔強的螞蟻。
秋瞳看到彎彎臉上的不忍,輕聲道,“殿下,要不要奴婢送把傘過去?”
“既然跪了就得跪出誠意,撐把傘像什麼樣子?別說下雨,下刀子他都不能動。”話雖說得狠,她轉眼就吩咐冬青去送藥送吃的。秋瞳看在眼裡,笑在心裡,嘴上卻什麼也沒說,安安靜靜陪著彎彎進去拜見皇帝。
皇帝看到彎彎之後悶悶不樂,唉聲嘆氣了好久才愧疚道,“你皇姐這次做得太過分,朕罰她不準參加春獵,禁足一個月不準出門。”
“相信皇姐是無心之失,並沒有想到那些人能傳得這般難聽。”大公主有皇后一族撐腰,彎彎對此結果並無意外。她替皇帝揉揉太陽穴,反過來安慰他,“父皇切莫生氣,氣壞了龍體可怎麼辦?您可是跟兒臣保證過的,您要壽比南山,這樣才能縱著兒臣橫行霸道。”
皇帝被她逗笑了,回頭點著她精巧的鼻尖道,“就你會哄父皇,別以為父皇不知道你的小心思!”見小女兒無辜地朝自己眨眼,他努力板起臉道,“出了這樣的事,別的女兒家早就尋死覓活大哭大叫了,你呢,你還笑得出來!”
彎彎耍賴抱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