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精湛,承妃放心吧。”永平帝安慰道。
“熙昌自小體弱,倒對醫藥之事上了心,既然他有志於此,若能為百姓盡些綿力,也是件積德之事。”承妃道。
永平帝點點頭,望著承妃。
孩子們已經長大,她的眼角已添了些細紋。
但柔和的樣子還如從前一般。
若非那件事,也許、孤王與她,亦能如淑蘭一般吧。
雖然她不似鄴妃,從不曾恨怨,但自己卻總覺無顏見她。
永平帝心中思緒翻騰,悵惘無休,默然立起身來,向承妃道:“孤王還有些事要處理,你早些歇著吧。”
“是。”承妃應道,“皇上也別太累了,早些回宮吧。”
永平帝點點頭,出了承靜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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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懸,滿天清輝輕輕籠著整個淨月城。
天外泉樓上,翠綠窗紗拉起,窗外淺藍輕紗隨著微風輕輕飄拂。
玉溯坐於紫檀桌旁,讀著書卷,偶爾看看視窗。
一個黑影掠入窗內,長身而立。
青色面具,琉璃容顏。
“她在哪兒?”幽絕道。
“蒹葭宮。”玉溯道。
“蒹葭宮?”幽絕道。
“皇宮內三公主寧葭寢宮。”玉溯道。
“好。”幽絕道,轉身欲去。
“等等。”玉溯道,自書卷下抽出一個信封扔向他。
幽絕接在手中。
“七日內除掉。”玉溯道。
幽絕將信封收入袖中,也不答言,轉身躍出,向皇宮而去。
尋至蒹葭宮,卻未有半絲氣息,心中疑惑,仍出了皇宮。
取出信封,信上所寫之人就在這淨月城內,倒還便利。
當下便往信中所寫之處而去。
到得地方,潛入房中,那人正在酣睡之中。
幽絕用腳將他踢醒。
那人見了來人,青色面具,猿面手杖,大吃一驚。
“取出你的兵器。”幽絕冷冷道。
那人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不止,顫聲道:“屬下再也不敢了,饒命啊……”
“既如此,也不必兵器了。”幽絕道。
話音方落,一道白光閃過,那人脖子上鮮血迸出,倒於地上翻滾呼號,幽絕卻已出了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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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榆兒與慄原剛從遲府出來。
“你說,這法子可行嗎?”慄原向榆兒道。
“不知道。”榆兒道。
“這小子決心倒不小,也不怕掉腦袋,倒小看他了。”慄原道。
榆兒卻未答言。
“怎麼不說話?”慄原道。
“他雖然是事出無奈,但畢竟此事非同小可,只怕未必順利。”榆兒道。
慄原聞言,亦默默點了點頭,道:“是啊,看他的命數了。”
二人回至蒹葭宮,慄原自去。
榆兒來至軟塌邊,寧葭正睡著,臉上還帶著些淚痕。
“三公主,醒醒。”榆兒推了推她。
寧葭並未睡得很沉,聞得她呼喚,睜開了眼睛。
“榆兒,怎麼了?”寧葭道。
“我剛剛去見過遲凜了。”榆兒道。
寧葭聞言,立刻坐了起來,緊張地望著她,道:“他、說什麼?”
“三公主,”榆兒望著她,輕聲緩緩問道:“你、真喜歡他嗎?”
寧葭卻低頭揉自己紗衣,沒有答言。
“若要你舍了這皇宮繁華,從此隱姓埋名,做一對平凡夫妻,你願意嗎?”榆兒緩聲問道。
聞她此言,寧葭忽然抬起頭來,滿臉驚愕地盯著她。
“遲凜去見過皇上了。”榆兒繼續道。
“他、見父皇?”寧葭又吃了一驚。
“是。”榆兒點點頭道,“好在皇上並沒追究,不過……”
榆兒望著她,頓住不語。
“父皇、沒有答應,是嗎?”寧葭小聲問道。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榆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