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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兩個人走了好長一段路,溫淺都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無論陸景洵問她什麼她都是點頭或者搖頭。溫淺這副模樣,陸景洵心裡說不出地憋堵,他牽著溫淺停下來,雙手輕輕搭在溫淺的肩上,認真地看著她。

溫淺卻始終低著頭,不願意回應陸景洵的視線。

“阿淺,看著我。”陸景洵的聲音微微壓低了些,聽起來有些嚴肅的味道。

溫淺壓抑了一晚上的情緒,突然就在陸景洵這句話中爆發了出來。她依舊低著頭,只是可以看見晶瑩的眼淚一滴一滴地從她眼睛裡滴下來,然後滴在潔白的大理石路上,留下一個深色的水痕。

周圍沒有什麼光源,只有皎潔的月光灑在兩人身上,周圍的樹葉上。陸景洵起先並沒有發現溫淺在哭,兩人就這麼沉默地僵持著,許久之後,陸景洵隱隱約約聽到溫淺壓得極低的抽泣聲,才意識到溫淺的情緒波動似乎有些大。

無奈地嘆一口氣,陸景洵沒有再逼她,而是動作輕柔地將溫淺擁進懷裡緊緊抱住,低頭憐惜地吻了吻溫淺的髮絲:“乖,別哭了,你一哭我的心都揪起來了。”

而陸景洵這句話就像是觸動了溫淺某種情緒,她反而哭得更厲害了,從開始無聲地哭泣到後來幾乎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沒一會兒陸景洵胸前的布料就溼了一大片。

溫淺哭得全身的力氣幾乎都要被抽光才停下來,她緊緊拽著陸景洵腰後的衣服,不願意將頭從他懷裡抬起來。

“哭夠了?”陸景洵的聲音有些無奈但又含著滿滿的寵溺。

哭過將情緒發洩出來之後,溫淺也為自己剛剛的衝動有些不好意思。她點點頭,小聲地給陸景洵解釋:“我……只是看到舒眠勢在必得的樣子,有些怕。”

沒等陸景洵開口,溫淺又補充了一句:“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哭成這樣。”

陸景洵原本攬在溫淺背後的手突然移到前面摸了摸溫淺的肚子,然後故作輕鬆地逗她:“等以後寶寶出來發現,自己居然沒有孃親能哭,肯定會很受挫。”

溫淺果然破涕為笑,握緊拳頭拿捏著力道在陸景洵肩上垂了一下:“我才不愛哭鼻子。”

誰知陸景洵竟然裝傻:“我可沒說過你愛哭鼻子,是你自己承認的。”

溫淺還想反駁,就見陸景洵迅速地低下了頭,準確地吻住溫淺嫣紅的唇,輾轉廝磨。許久之後,陸景洵才放開溫淺,將頭埋在她的頸窩,似低嘆似喃喃:“阿淺,對不起,是我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

溫淺愣了一下,才意識到陸景洵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是在說剛剛自己被惹哭那件事,她輕輕地搖搖頭,耳邊的碎髮掃過陸景洵稜角分明的側臉,對他說:“就是你太好了。”

你太好了,才會讓我患得患失,害怕一不小心與你走失,害怕不能與你攜手共此生。

後半句溫淺沒有說出來,但是她相信陸景洵能懂的。

果然,陸景洵從胸腔裡溢位兩聲輕笑,抬頭用額頭抵住溫淺的,對她說:“你放心,我不會將你一個人丟下,因為沒有你我也不知道這輩子該如何過下去。”

——

臨安城的皇家驛館,舒眠和忽爾和推門而入,還沒來得及將燭火點上,忽爾和就忍不住開口了:“公主,你明明同大王說的這個溫淺是個沒有背景地孤女而已,可如今的形勢……”

忽爾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舒眠打斷,想到今天陸景洵堅決的態度,她的語氣也不好:“如果我不那麼說,父王會那麼輕易同意和親的事?會那麼輕易同意我嫁到明昭國來?”

“可是……”忽爾和頓了頓,還是問到,“現在事情鬧到這種地步該如何收場?”

舒眠沒說話,轉身去將燭臺上的蠟燭點燃,然後盯著那撲閃撲閃的燭火,似是在思考什麼。

見舒眠沒有說話,忽爾和又開口:“再說了公主,您有沒有想過,我們今天將話說到這個地步,如果這明昭國的皇帝真的給你安排一個夫婿,您能拒絕嗎?”

如果忽爾和事先知道溫淺的身世,他今天就不會在大殿上提出和親聯姻這件事,也不會將他們弄到如此被動的地步。

舒眠看著燭火,冷笑一聲:“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舒眠看上的東西,早晚都會收入囊中。”

見忽爾和麵露疑惑,舒眠繼續說:“我也沒想在今天就辦成這件事,今天只是給他們提個醒而已。”

“您的意思是?”舒眠無論是語氣還是眼神,都透露著危險的氣息,明明已經是日漸溫暖的春日,忽爾和忽然覺得不寒而慄,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