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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一股頹唐的味道,溫恆還是一如初見時那般溫潤。

“凝寒,這些日子辛苦你了,盡心照顧我和我娘。”

凝寒沒有說話,溫恆的話裡似乎給了她一種要分離的感覺,她看著溫恆,似是想要看透他在想什麼。

溫恆也不強迫凝寒現在就要說些什麼,見凝寒不答話,他繼續說道:“我們成親以來,你受苦了。今後的我可能也就這樣了,可你是郡主,還有大好的前途。”

凝寒終於變了臉色,她上前一步抓住溫恆身前的衣裳,問他:“溫恆,你這話什麼意思?”

“凝寒,我們和離吧。”溫恆的聲音像是一把刀,在那一瞬間斬斷了凝寒所有的念想。

多麼可笑啊!凝寒放聲笑了起來,果然是她瞎了眼,溫恆就是一個兩面三刀的畜生,表面上說得這麼冠冕堂皇是為了她凝寒好,無非是怕她凝寒壞了他和溫淺的好事。

凝寒笑夠了,擦掉不知什麼時候流出來的淚水,咬牙問溫恆:“你當真要同我和離?”

溫恆面無表情地點頭。

“那你給我點時間考慮,我晚上給你答覆。”凝寒應著,眼裡卻閃過一絲狠厲,既然溫恆不仁,她凝寒為何還要做那個傻子。

整整一個下午,凝寒坐在房中,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甚至燒掉了那些她一個人默默為溫恆作的畫、繡的衣裳,這些東西從始至終,溫恆正眼都沒瞧過一眼。

晚膳凝寒自然也沒了心思吃,等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凝寒端著一罈子酒重新進了溫恆的房間,在溫恆有些詫異的眼神中,凝寒平靜地開口:“我答應你與你和離,不過既然我們成親時飲了合巹酒,今日分離也喝一杯吧。”

溫恆沒想到凝寒能如此平靜的接受這個事實,不疑有他,結果凝寒手裡的酒罈子,說到:“好。”

聞言,凝寒笑著將手裡的另一罈酒舉高,示意溫恆碰杯,然後就著罈子喝了起來。

罈子不算大,所以溫恆也一口氣喝了半罈子,他將酒放在案桌上,對著凝寒說:“今後保重。”

如今兩人還沒寫和離書,溫恆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分別了,凝寒笑著看向他,沒有說話。

片刻後,溫恆突然變了臉色,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胸口,看著凝寒依舊笑著,他意識到什麼,不敢置信地指著凝寒:“你……你……加了……什麼……在酒裡……”

凝寒握住溫恆因為痛苦而發顫的手,面色平靜地說道:“你先在那邊等等我,等我去把你做的孽還了,再去那個世界與你繼續做夫妻。”

“你……”溫恆最後一句話還沒說出來,就嚥了氣,只是眼睛大睜著,死不瞑目。

凝寒的眼角滑下一滴淚,滴在溫恆的唇上,她輕輕地替他合上眼睛。

安頓好溫恆的屍體,凝寒不敢耽擱,趁有夜色掩蓋,憑著對白天的記憶摸索溫恆找到了關押溫淺的那座宅子,那個負責看守溫淺的人喝了酒,在前廳睡著了,鼾聲震天。

凝寒沒有猶豫,從牆角拾起一根木棍,直接往那人腦袋上敲去,血順著他的額頭流到桌子上,剛剛震天的鼾聲也停了下來,四下靜得有些滲人。

凝寒驚慌地丟下手裡的棍子,短短一個時辰之內,她殺死了自己最愛的人,還殺死了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間房子一間房子地去尋找溫淺,終於在看到一間被緊緊鎖死的房間之後,凝寒鬆了一口氣。

“王妃,你在裡面嗎?”凝寒小心翼翼地上前,將耳朵貼在門上,因為害怕,她的聲音壓得極低。

幾乎是在一瞬間,裡面想起了一道戒備的聲音:“誰?”

是溫淺的聲音,凝寒有些激動:“我是凝寒,王妃,你等等我,我救你出來。”

說完,凝寒就跑到一邊花叢中撿起一塊石頭,費了好大勁才將那鎖砸開,就看到溫淺和她的兩個丫鬟瑟縮在床邊,警惕地看著自己。

“王妃,你別怕,我是來救你出去的。”凝寒試圖安撫溫淺,她如今的眼神就連凝寒一個女人看了都覺得心疼,真不知道溫恆對她做了什麼。

“溫恆呢?你沒被他發現。”被關在這裡久了,溫淺連反應都有些遲鈍,後半晌才反應過來,凝寒應該是悄悄揹著溫恆來幫她的,一時間溫淺對凝寒充滿了感激,但也不免替她擔憂。

溫淺的話觸到凝寒心裡的傷疤,她默了片刻,才訥訥地說:“他……死了。”

“死了?”溫淺上前一步,神色複雜地看著凝寒,“你殺的?”

凝寒覺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