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
西涼軍只殺了不到兩千人,大半倒是混亂中自相踩踏而死,或者被火燒死。
偌大地羌寨裡哀嚎遍地,到處都有受傷未死,卻無法行動地羌人或絕望地哭泣,或無助地慘嚎,或臉色猙獰,咬牙切齒地咒罵,有老人,有孩子,也有婦女。
戰爭就是這樣,血腥而冷酷。
心軟的人,永遠也不可能成為一名合格計程車兵。
如果沒有一顆冷酷的心,不如去耕田種地,還當什麼兵。
羅徵沒辦法同情這些羌人。同情這些人,他手下的近兩萬人就要被餓死。
既然選擇了成為自己的敵人,就就必須要承擔後果。
這沒什麼好說的,這些羌人也不是漢人百姓。
如果還有別的選擇,羅徵或許會給這些羌人婦孺一條生路。
但現在他手下地近兩萬張嘴都快養不住了,哪還顧得上這些羌人。
鍾羌別支豪帥途慎大寨的議事堂裡,西涼軍軍侯以上的軍官盡數到齊。
羅徵大馬金刀地坐在上首,喝道:“把途慎給本將軍帶上來。”
早有親兵大聲領命,撒開腿奔了出去。
稍頃,就見披頭散髮,被五花大膀地途慎被押了上來。
途慎五大三粗,也是條猛漢,然而此刻卻狼狽萬分,渾身是血,不但一條右臂被許褚這廝給生生扭斷,膝蓋也被西涼兵用殘忍至極地手段生生敲碎,根本就站不起來。
“途慎!”
羅徵大喝一聲,起身走了下來。
途慎勉強抬起頭,粗獷地面孔猙獰無比,兩隻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一片腥紅,有無窮的恨意透射出來,切齒道:“匹夫,無毛小兒,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
羅徵長笑三聲,居高臨下地俯視途慎,森然道:“本將軍不得好死?真是笑話,本將軍如今就站在你面前,你想怎麼讓本將軍不得好死,不妨說來聽聽!”
“老子做鬼也饒不了你!”
途慎嘶聲咆哮,卻根本無力站起。
羅徵冷然道:“本將軍撫鎮西羌諸部,本來不想大動干戈,只要你們這些羌人乖乖地遵奉本將軍地號令,本將軍也可以給你們一條生路。你這廝不去參加會盟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毆打本將軍地使者,公然挑釁我大漢朝廷地威嚴,實在是自取死路。”
“死則死矣,有何懼哉。”
途慎切齒道:“唯所憾者,不能生飲汝血。”
羅徵把手一揮,“來呀,拖出去斬了。”
兩名如狼似虎地親兵立刻奔了進來,將途慎拖死狗般拖了出去。
“匹夫,你不得好死。”
途慎厲聲大罵,若夜嫋悽鳴,令人不寒而粟。
罵聲很快就嘎然而止,一名親兵捧了個血淋淋地頭顱,進來複命。
羅徵揮揮手,“把這頭顱帶下去收好,可別弄壞了。”
“呃,遵命!”
親兵怔了下,連忙應命退下,捧著頭顱退了出去。
羅徵往後一靠,獰笑道:“半月後諸羌各部會盟,本將軍正秋沒有合適地禮物,送給羌胡各部地豪帥呢!途慎這廝地首級到是不錯地禮物,哈哈哈!”
“嘿嘿嘿!”
堂下諸將也跟著獰笑起來,殺氣側露。
羅徵直起身子,喝道:“王方!”
王方急出列拱手道:“將軍有何吩咐?”
羅徵問道:“本將軍叫你準備的車馬呢,準備好了麼?”
王方忙道:“已經準備好了?”
羅徵又問,“糧秣呢,可曾清點過?”
有小校出列答道:“正在搬運,來不及清點。不過依末將估計,寨子裡的小麥和粟米加起來差不多有五千石左右,節省點的話夠我軍吃一個月了。”
羅徵把手一揮,“抓緊時間搬運,然後上路。”
“遵命。”
小校急拱手領命而去。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大軍終於踏上歸程。
羌寨裡的糧食全都被搜刮一空,裝在了數百輛大車上,實在裝不下,就用留下地馬匹和耕牛馱運,兩千被抓起來地羌族漢子驅趕著車馬下了山道,往北而去。
至於兩千西涼騎兵,則虎視在側。
但有羌人想要逃跑,二話不說直接殺掉。
在殺了數十人之後,這些滿臉仇恨地羌人才老實了下來。
至於還留在寨中地老幼婦孺,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