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也點點頭,道:“李傕將軍所言極是。”
牛輔這才怒氣稍霽,“軍師可有什麼高見?”
李儒就看向李傕,道:“李傕將軍胸有成竹,應該已有定計。”
李傕哈哈笑了兩聲,說道:“軍師讚譽了,讚譽了哇!末將以為,眼下我等先不要找那羅徵小兒地麻煩,免的打草驚蛇,暗中卻收買出征回來地三千餘將士,若是能找到羅徵小兒害死牛金將軍地證據,那就什麼都好辦了,直接奏請主公治他個擅殺統兵大將地死罪。”
“好,此計甚妙。”
牛輔拍案叫好,又問李儒,“軍師以為如何?”
李儒點頭道:“李傕將軍此計甚妥。”
牛輔這才露出一絲笑容,又與李儒和李傕商議細節之處。
深夜,司徒府。
司徒王允正在批閱公文,忽有內侍匆匆走了進來,低聲附耳一陣。
“唔,牛輔和李儒、李傕在商議對付羅徵?”
王允怔了下,隨即眼神一亮,略微沉思了一下,便寫了封密信,交給內侍道:“連夜送往羅府,就說,就說本官有要事相商,讓他明日過府一敘。”
內侍答應一聲,立刻下去辦了。
第60章軟刀子
夜已深,洛陽城內漸漸安靜下來。
羅徵還在秉燭夜讀,研究《尉繚子》裡面的一些謀略之道。
後世的人們,往往簡單的認為古代的謀略,不過是一些簡單的陰陰謀詭計,以21世紀人們開闊的視野,如果回到古代,肯定能夠智比諸葛。
但真正站在這個年代的背景下去研究,才發現這種想法太過幼稚。
這個年代的人們,只是受限於社會生產力和思想的束縛,視野相對狹窄。
但如果論智慧,古人的智慧未必就比後世的人差。
那些智計超絕之士,能夠千古留名,又豈是愚蠢簡單之輩。
比如《尉繚子》裡面的一些謀略,就很不簡單,不但符合這個年代地社會背景,而且還能夠發人深省,涉及到了天文、地理、人心等方方面面。
每讀一遍,都會有不同的感悟和想法。
甘氏跪坐在一旁,靜靜地為羅徵磨墨,若一朵空谷幽蘭。
門外沉重地腳步聲驚碎了屋子裡的寧靜,羅徵放下竹簡,向看門口。
許褚推門走了進來,道:“主公,司徒大人王允譴人來請。”
羅徵就是一怔,司徒王允可是位列三公,怎會譴人來請自己一個小小的中郎將,不過想到董卓正是死於王允地美人計,頓時心中一動,道:“有請。”
許褚答應一聲,轉身出門。
甘氏則連忙起身,退入了後堂。
很快,許褚帶了一個三十多歲地僕人進來。
“王皓見過羅徵將軍。”
來人恭恭敬敬地向羅徵施了一禮,禮數十分周到。
區區一個下人,羅徵自然不會自降身份。
抬了抬手,道:“免禮,不知司徒大人相召,有何要事?”
王皓奉上書信,答道:“司徒大人有要事與將軍相商,請將軍明日移駕司徒府。”
羅徵道:“請上覆司徒大人,本將軍明日準到。”
王皓又施一禮,這才告退了出去。
許褚隨即拉上門,親自將王皓送了出去。
羅徵拆開書信,只看了一眼,就臉色一變。
“李儒,牛輔,李傕。”
羅徵眼神一凝,有冰寒地殺機在醞釀。
這封信寫的很詳盡,連一些原話都寫的清清楚楚,由不得人不信。
不過,這種機密的事情,王允又怎麼會知道?
羅徵念頭一轉,隨即就是一凜。
若所料不差,牛輔府上定有王允的眼線。
看來這些朝中大臣也不是吃素的,西涼軍畢竟入京時間不久,在洛陽沒有雄厚的根基和人脈,在這種隱藏勢力方面,的確不如那些在洛陽混跡了數十年的朝中大臣。
府中被人安排幾個眼線,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個王允,果然不是善茬。”
羅徵很快想明白了王允的毒計,嘴角邊不由綻起一絲笑意。
這封信沒有署名,就算被人看到,王允也儘可以推個一乾二淨。
不管信中的內容是否屬實,自己也會小心提防。而且依羅徵判斷,李儒、牛輔、李傕商量對付自己,多半確有其事。如此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