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心裡暗罵,羅徵那廝會怕了呂布?這不是屁話麼。臉上卻不動聲色,似笑非笑地道:“本將軍怎麼聽說。羅昇平剛剛擊破呂布的幷州鐵騎。打的呂布丟盔卸甲,倉惶逃回安定去了,莫非朝廷軍報有誤,呂布不曾在榆中吃了敗仗?”
“這個……”
吳懿苦笑道:“將軍有所不知,自去歲來,金城數遭戰亂,委實已經疲弊不堪,我家主公雖然擊退呂布。但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若非如此。又豈會不趁勝追擊。”
郭汜目露沉思,這點他到是相信。
吳懿長揖道:“還望將軍看在與我家主公同為西涼舊部分上,出手相救!”
“這個……”
郭汜沉吟了下,揮揮手道:“你且退下,待某考慮一二!”
吳懿只好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待出了郭府,又立刻去了樊稠府上。
郭汜負手立在廳堂之下,看著遠去的吳懿,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雖然明知吳懿是在挑撥離,可心裡卻依舊有些莫名的擔憂。
羅徵說的沒錯,同為西涼舊部,與呂布相比,心理上確實要近上許多。
對於西涼舊將來說,呂布絕對是所有西涼舊將眼裡的一根肉刺,不管是為了自身的利益也好,還是維護西涼軍的正統也罷,西將眾將都會不遺餘力的打壓呂布。
羅徵那鳥絕對不是善茬,呂布去了涼州日子肯定不會好過。
但同樣的,有呂布這匹惡狼在側,羅徵的日子也好過不到哪裡去。
這種局面,絕對是主公董卓最樂意看到的。
若非如此,呂布又哪有機會去涼州。若真是肥差,西涼舊將又哪裡會讓給呂布。
郭汜心知肚明,吳懿說的全都是屁話,不外乎是想挑撥離間。
可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
拿了人家好處,如果不做點什麼,也確實有點理虧。
況且,郭汜知道羅徵現在的日子不好過,不然也不會派人來挑撥離間了。
既然如此,略微敲打一下呂布到也不錯。
反正不會影響大局,而且還能給呂布製造些小麻煩,讓那廝認清點現實,不要以為去主涼州就山高皇帝遠,可以無所顧及,想怎麼蹦躂就怎麼蹦躂。
南鄭,漢中太守府。
成英向張魯長長一揖,唱聲道:“在下成英,見過師君!”
張魯高踞上位,摸著鬍子道:“足下來我漢中,所為何事?”
成英答道:“奉我家主公之命,特來與師君結為同盟!”
“結盟?”
張魯大笑,“本君沒聽錯過?羅徵地不過金城、武威二郡,民不過十餘萬,連麾下軍隊都快養不住了,就這點實力,也想與本君結盟,真是可笑之極!”
堂下一眾文武也盡皆大笑,目露嘲諷。
成英面色不變,朗聲道:“師君此言差矣,金城人口雖少,卻有羌胡數十萬口眾。我家主公出鎮西羌,羌胡各部無不紛紛舉眾來投,麾下精兵不下四萬,戰將不下百員,此前更是擊退了數路來犯之敵,並在榆中一戰擊破呂,如此彪炳戰功,試問何人能及?至於養不住麾下軍隊,就更是無稽之談,我軍今歲秋糧大獲豐收,何曾有糧草之憂!”
“這……”
張魯怔然,撫須沉吟。
若論能征善戰,羅徵那廝還真是少有人能及。
涼州就是個爛攤子,有馬騰和韓遂兩股強大的軍閥盤踞在那裡,誰去了誰倒黴。
不想羅徵那廝去了不到一年,就滅掉了韓遂。
馬騰、蓋勳、張猛等數路大軍合攻金城,卻被其擊退。除馬騰外。其餘數路兵馬更是全軍覆沒,甚至連三萬西海羌兵,也被生生迫退。撤回西海去了。
呂布親率兩萬幷州大軍進境,最終也只是搞了個灰頭土臉。
張魯面上不屑,實則心中對羅徵還是極為極忌憚。
“羅徵窮兵黷武,怕是離敗亡也不遠矣!”
帳下謀士楊松冷笑一聲,其餘眾人也紛紛附合,極為不屑。
成英拱手道:“不知足下何人?”
楊松把胸膛一挺,傲然道:“楊松是也!”
“原來是楊大人!”
成英淡然拱了拱手。隨即直視楊松,昂然道:“我家主公自至涼州,所定理政之策皆與百姓為善。縱數有強敵來犯,也不曾有百姓死於饑荒,更不曾有百姓舉家遷逃,如此仁義之善政。足下竟蔑為窮兵黷武。實在是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