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校答應一聲,連忙退下。
不料次日等到中午,賈詡依舊沒有回來。
李利派人去找,在城東一里外的官道旁發現了賈詡乘坐的馬車。
然而除了馬車,賈詡和隨行的家將、車伕卻根本不見蹤影,就連戰馬都不見了。
李利派人遍索方圓數十里,卻不見蹤跡,彷彿賈詡就這麼人間蒸發了。
如此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實在透著蹊蹺。
李利雖然大惑不解,但也只得作罷。
反正賈詡只是個無足輕重的書記官,走就走了罷!
允吾,平狄將軍府內院。
甘倩正在心不在焉的做著手中活計,忽然沒來由的一陣嘔心,不由皺了皺秀眉。
下一刻,她連忙放下手中活計,起身往門外奔去。
“姐姐,你怎麼了?”
旁邊任開怔了下,連忙跟了上去。
出了門,就見甘倩爬在院子裡的花圃上一陣乾嘔。
“姐姐,可是哪裡不舒服?”
任妍忙走過去,幫甘倩拍了兩下背,問道:“要不要叫郎中來看看?”
甘倩臉色有些微微發白,道:“不用了,我沒事!”
任妍疑惑道:“那姐姐為何會忽然……”
猛的想到了什麼,不由大喜道:“姐姐該不會是懷上了吧?”
甘倩臉紅了下,有些不確定地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只是最近有些不太舒服。”
任妍嬌呼一聲,立刻呼僕喚婢,異常小心的將甘倩扶了進去。
僕婢丫鬟們口口相傳,也很快知道了訊息,皆為主子所喜。
任妍還不放心,又吩咐僕傭去請來郎中給甘倩診脈,果然傳出喜訊。
將軍府內院立刻爆竹陣陣,丫鬟們進進出出,比過年還要熱鬧。
任妍和吳貞將僕婢們使的團團轉,後院忙的不可開交。
真保從旁邊的一間廂房出來看了幾眼,低聲嘀咕了幾句又縮了回去。
順陽以南十里,張老漢甩著鞭子。趕著黃牛,扶著耙犁,正在犁一塊水田。
牛性溫和。力氣也大,是農民最好的夥伴。
莊稼地裡的活計不但耗力,而且十分瑣碎,很不好乾。
所以不管什麼時候,農民永遠是最辛苦的。
犁地是莊稼地裡最耗力氣的活,如果沒有牲口使,不但費力。而且耗時。
張老漢一家都是黃大戶家的長工,這些年戰亂不斷,日子很不好過。特別是黃巾軍起議的那陣子。簡直就如末世降臨,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破人亡。
甚至活不下去,賣兒賣女的也比比皆是。
張老漢在在那場災難中失去了賴以生存的田地,為了給剛剛兩歲的孫子看病。不得不賣掉十多畝上好的田地。成為黃大戶家的長工,給黃麻子種地掙口飯吃。
每每想起這些辛酸事,張老漢就不由一陣長吁短嘆。
不遠處,兩個年輕人往這邊走了過來。
張老漢掃了一眼,兩個人都很年輕,也就二十多歲。
其中一個身材適中,相貌堂堂,像是主子。感覺比縣令還有氣勢。
略後半步的可就有些威武雄壯了,壯的好像一頭牛犢子。胳膊比人的大腿還粗,一看就很兇惡,張老漢活了一把歲數,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壯的漢子。
就不知道力氣比牛如何,能不能套上耙犁犁地。
張才漢心下暗想,又忍不住看了眼,那兩人已經到了近前。
“老丈,種地很辛苦吧!”
像主子的年輕人主動開口搭腔,態度尚算和藹。
張老漢不得不停了下來,砸巴了下乾裂的嘴唇,說道:“誰說不是,這年頭,種個地不容易,辛辛苦苦一年,到頭來卻連個口糧都弄不夠,哎,日子越來越難過了。”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羅徵和許褚。
在官道上無人處收了戰馬後,就找人打探一些訊息。
羅徵道:“百姓沒飯吃,這裡的官府不管嗎?”
張老漢滿腹怨氣道:“管啥啊,這幾年官府的各種稅錢越來越重,聽說現在我們南陽還是袁術將軍在做主,頭稅都快徵到六成了,好多人都沒了活路,哎!”
羅徵有些驚訝,道:“南陽還被袁術控制嗎?”
張老漢搖頭道:“這些國家大事,我們這些老百姓哪裡知道,就是聽人說的。”
羅徵點了點頭,就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