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更是囂張,竟然逼著獻帝給他斟酒。
滿朝文武看在眼裡,各懷心思。
這樣的事情早就見慣不怪,眾大臣只得沒看到,低頭小聲議論。
及至國宴結束,百官各懷心思的離開了皇宮。
王允剛剛回到府中不久,就接到了一個震驚萬分的訊息。
駐紮在北軍大營的三萬西涼軍正在接管城防,兩萬城衛軍已經全部撤了出去。
“怎會如此,此事是真是假?”
王允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有些氣急敗壞的問。
前來報訊的密探答道:“千真萬確,小人親眼看到了城衛軍撤出城外。”
“唉,此番大勢休矣!”
王允頹然跌坐在軟塌上,臉色灰敗。
過了半天,才連忙跳了起來,“速請黃琬大人、閔貢、李肅、賈詡過府商議。”
旁邊候著的管家連忙答應一聲,迅速差人去請黃琬等。
半個時辰後,只有黃琬一人匆匆趕來,其餘人卻都不見蹤影。
閔貢在軍中脫不開身。李肅因西涼軍團正在軍議,也不得前來。
“賈詡呢。為何沒來?”
王允揉著眉心問道。
管家答道:“賈詡大人已經離開了,只留下書信一封?”
“離開了?”
王允眉頭就是一跳。問道:“書信何在?”
管家忙將一封書信遞上。
王允連忙接過,拆開一目十行掃過,頓時氣了個臉色鐵青。
“這廝到是狡猾,早早的就跑了。”
王允切齒,狠狠將書信甩到一邊,臉色陰晴不定。
此時同時,李府。
“賈詡呢,為何還沒來?”
李儒臉色冷峻,盯著管家狠狠的問道。
管家抹著冷汗道:“老奴已經譴人去請。卻遍尋不見。”
“該死!”
李儒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直覺到到不妙。
本來就覺得賈詡那廝來的蹊蹺,沒想到竟在這關鍵時候失蹤了。
眼下看來,那廝多半沒安什麼好心。
只是眼下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容不得退縮了。
李儒揮了揮手,道:“速去請段煨將軍派兵遍索全城,務必要抓到賈詡。”
“是,老爺!”
管家答應一聲。連忙退了出去。
洛陽西北角十里外,一片村莊內。
許褚拉開門,將一副老農打扮的賈詡迎了進來,滿面詫異道:“先生不在城中。何以來了城外,莫非城中有變,已經事不可違了?”
賈詡摘掉草帽。微笑道:“許褚將軍稍安勿躁,董卓老賊不日即將謀朝篡位。洛陽之事已畢,為防有變。我等宜連夜離開洛陽,速速返回涼州。”
許褚大喜道:“如此甚好,要不要跟司徒大人知會一聲?”
賈詡冷笑道:“不必了,王允、李肅等也不是什麼好鳥,還想借刀殺人,在下豈能遂了他的意。洛陽乃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許褚將軍速速收拾行裝,我等今夜就走。”
許眼神一凝,沉聲道:“某這就去準備。”
次晨,德陽殿。
每年正月初一的朝會,可以說是一年中最輕鬆的一次了。
初一的朝會不商議國政,天子要給百官賜酒,百官也要向天子獻上禮物,當然這只是一種禮節,可不是趁機搜刮錢財,而是皇帝與臣子拉近感情的一種禮節。
按照禮物,每年歲首的朝會十分隆重,許多細節方面都要精心安排,絲毫不能有半點紕漏,儀仗和鼓樂上更是容不得半天馬虎,這以宣示天子的威儀。
然而初平三年的第一個朝會,卻十分詭異。
許多地方都被搞的亂七八糟,天子百官連基本的儀仗都沒有。
年幼的獻帝臉色一直十分難看,等到給百官賜酒時,卻又被人打斷。
驃騎將軍牛輔當殿指責天子失德,以致天下大亂,百姓倒懸,民不聊生。
楊彪、種弗等一干奸妄更是大義凜然的讚揚了一通堯、舜之德,隨後群臣紛紛要求獻帝效仿堯舜行禪讓之事,禪位於對國家有功的丞相董卓。
獻帝早被驚的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垂簾聽政的董太后也當殿失聲痛苦起來,令聞者心酸。
唯有侍中蔡邕、右車騎將軍朱雋等大臣怒髮衝冠,當殿大罵董卓國賊,又痛斥一干為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