潰卒全都聽到有馬匪喊了魏續。而且除了八百馬匪,還有三千幷州騎兵埋伏在雞頭嶺,穿的全是幷州軍的衣甲。且勒將軍一時不查,才被幷州軍擊破。且勒將軍也被魏續所殺。”
“呂布匹夫,某饒不了你!”
馬騰臉色猙獰,厲聲大吼,眼神兇狼的彷彿要吃人。
帳下諸將也是群情激奮,特別是羌胡將領,眼睛都紅了,像吃了雞血。
“主公,一定要報仇哇!”
有羌胡將領撲倒在地,泣血吼道:“呂布匹夫屠戮某等滿城老小。此仇不共戴天,縱然傾盡河水也難以洗刷,請主公速速發兵,殺盡幷州賊。以血此仇!”
“請主公速速發兵!”
所有羌胡將領都奔了出來,撲倒在地泣血大吼。
那股恨意,幾乎要衝上雲霄。將蓋在頭頂的烏雲震散。
數萬老幼,那可是大半羌兵的家小。不但有老父老父,連妻兒也在其中。如今幾乎被殺了個精光,就等若讓無數羌兵絕了種,如此血仇,焉能不報。
馬騰心裡明白,如果不報此仇,麾下的所有羌兵都會拔刀子捅人。
只是,和呂布開戰……
馬騰忽然就機靈靈打了個寒顫,這事當真是呂布所為?
自己和呂布素無怨隙,呂布怎會把事做的如絕。
就算呂布真和羅徵聯手攻打自己,也不可能屠盡阿陽滿城老小。
除非和自己不死不休,可是……
馬騰越想心越涼,直覺此事可能大有文章。
“諸位將軍,請稍安勿躁。”
就在此時,龐德忽然起身,大聲道:“若此事真是呂布那廝所為,那沒說得,就算主公不答應,某也要為諸位將軍討個公道。但此事尚有許多疑點,呂布與我等素無怨隙,怎會無故屠戮阿陽滿城老幼。若不查個明白,就冒然舉兵報復,只會令親者痛,仇者快。因此某以為,眼下當務之急,乃是儘快查明究竟是誰犯此惡行,再興兵報復不成。”
“這……”
眾羌將聞言一怔,也有些遲疑了。
能當上統兵將領的,自然沒有一個是傻子。
這些羌將並非是那些容易衝動,做事情不計後果的普通士兵,給龐德這一說,也略微冷靜了下來,只是胸中的滔天大恨還在滾滾翻騰,難以平息下去。
馬騰斷然道:“速速派人查明真相,若真是呂布乾的。那沒話說,本將軍一定為你等討回一個公道。若不是呂布乾的,那就查明真相,興兵報復。”
“遵命。”
龐德鏗然領應,疾步奔了出去。
臨涇,呂布官邸。
“主公,大事不好了……”
有小校神色驚慌的衝進議事廳,看到呂布正與眾將議事,下面話連忙嚥了回去。
呂布把眼一瞪,喝道:“何事驚慌,速速道來。”
堂下諸侯也面露訝色,扭頭看向衝進來朱上校。
小校臉色發白,大聲道:“我軍斥侯剛剛從阿陽傳回訊息,數日前數千騎兵擊破馬騰派來的兩千騎兵,並一舉襲破阿陽,盡屠城中老小,阿陽人畜絕跡,血流大街。”
“竟有此事!”
呂布眼神一凝,沉聲道:“誰幹的,好狠辣的手段。”
張遼、臧革、魏續、侯成等將也扭頭看去,目露驚色。
阿陽可是有數萬人,竟然悉數被屠,如此血腥手段可真是盡顯屠夫本色。
小校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溜了魏續一眼,才凝聲道:“據斥侯從阿陽傳回的訊息,那夥該死的騎兵穿的全是我軍的衣甲,而且兩軍陣前,還有人喊了魏續將軍的名字。”
呂布聞言頓時愣住,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
“什麼?”
魏續聞言第一個跳了起來,厲聲道:“哪個王八蛋給某栽贓嫁禍。”
張遼第一個反應過來。頓時臉色大變,失聲驚呼道:“不好。這是要讓主公和馬騰不死不休吶,究竟是誰在栽贓嫁禍。此人好毒的毒計,好狠的心思吶!”
呂布這才反應過來,一張臉頓時變的鐵青無比,重重一巴掌拍在身前桌案上,將舊案上的酒樽都震的飛了起來,厲聲吼道:“該死,究竟是誰幹的,竟敢嫁禍與某,若讓本將軍知道是誰幹的。必將其剝皮抽筋,再刀刀的活剮了,以洩心頭之恨。”
“這廝如此狠毒,實在天理難容!”
堂下郝萌、曹性、侯成、成廉等將也是個個勃然大怒,想要拔刀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