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三千騎兵掉轉馬頭,再次殺到。
“幷州兒郎們,隨某殺!”
正在此時。原本亡命逃竄的閻行也返身殺了過來。
早就驚慌失措,被擊成兩截的羌胡騎兵哪裡還擋得住。頃刻間被殺的潰不成軍。
“該死的幷州賊,氣煞某也!”
且勒奮力斬殺掉兩名馬賊。只氣的目齔欲裂,仰天大吼。
就在這時,閻行已經再次催馬殺到。
且勒臉色猙獰,二不不說,就催馬揮舞迎了上去,欲斬了閻行。
然而還戰不到三合,就被閻行手起一槍刺落馬下。
且勒至死也沒明白,魏續這廝怎麼突然變的這麼厲害了。
“首領死了!”
剩下的羌兵看到且勒被殺,哪裡還有心情廝殺,當即一鬨而散。
“追,休要放走一騎!”
羅徵大喝一聲,立刻率軍乘勝追擊。
與此同時,八百喬裝馬匪的騎兵卻迅速剝掉幷州軍的破衣爛甲,胡亂的穿上了從馬騰軍身上剝下的染血衣甲,胳膊上紮了白布條,又在臉上抹了大片的雪跡,幾乎認不出本來面目,在閻行的帶領下直奔阿陽去了。
阿陽城頭,縣長正在煩躁的來回踱著步子。
自從那夥該死的馬匪出現在附近,阿陽縣城四門就已經封閉。
若非如此,那夥天殺的馬匪怕是早就殺進城來了。
方才接到訊息,主公派來的兩千騎已經擊敗那支馬匪,連城都沒進,就徑直往東北方向追殺了過去,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了,是否已將那支馬匪剿滅。
東北方向,隱隱有喊殺聲傳來,而且正在向這邊靠近。
縣長心頭就沒來由的一陣煩躁,兩千騎追殺個數百馬匪也這麼吃勁。
羌人不是向來悍勇善戰嗎,怎得這些羌兵如此無用。
正煩躁難安時,就聽身邊有小吏大叫起來,“大人快看!”
且長忙轉身望去,就見東北方向的曠野上,無數騎兵正亂哄哄的策馬狂奔而來,等到離的近了些,才看清這夥騎兵約在千人左右,只是怎麼好像是在被人追殺。
“這是怎麼回事?”
縣長揉了揉眼睛,一臉的驚疑不定。
有眼尖的兵卒大叫道:“大人,是主公的騎兵。”
縣長臉色一變,心裡就是一咯噔,心念電轉下,來不及細想,當即斷喝道:“快,關上城門!”
“關上城門!”
立在旁邊的縣尉臉色一變,也立刻扯開嗓門大吼一聲。
咯吱聲中,城門很快被十餘名兵卒合力關上,隨即吊橋升起。
就在這時,百餘亂哄哄的騎兵已經衝到了城門下面。
數十步,百步外,還有穿著馬騰軍衣甲的騎兵正丟盔卸甲的逃了過來。
阿陽長和一眾大小官吏、城門守卒早已經看的心驚膽戰。
“開門,快開城門!”
有羌兵揮舞著手臂,嘶聲大吼。
阿陽長大聲問道:“你是何人,且勒將軍何在?”
那羌驚惶吼道:“且勒頭領已經戰死了。我們中了幷州賊的埋伏,快開城門!”
阿陽長還要問個明白時。越來越多的騎兵已經衝到了城下,沸反盈天。
縣尉膽戰心驚地道:“大人。且勒將軍已經戰死了,這下可如何是好,不如先放這些騎兵進城,萬一馬賊引眾前來攻打城池,亦可組織這些騎兵守城。”
阿陽長想了想,眼看城下的騎兵越來越多,且個個群情激憤,若是再不讓進城的話怕是會引起兵變,當即道:“也罷。速速開啟城門!”
“得令!”
早有兵卒奔下城頭,傳下命令。
很快,阿陽城北門洞開,吊橋也降了下來。
聚集在城下的羌胡騎兵發一聲喊,立刻催馬一湧而進。
“殺!”
就在此時,城門洞裡忽然響起驚雷般的大吼。
數十羌胡騎兵忽然倒戈相向,亂刀齊下很快就砍死了數十人,衝進城中的羌胡騎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頃刻間大亂。難分敵我下無不立刻拔刀子砍人。
擠在城門下面的數百羌胡騎兵裡,也有大半人忽然倒戈相向,身邊的羌胡騎兵驚慌之下根本就沒有仔細留意身邊的袍澤,根本沒有防備之下。哪裡能反應的過來,頃刻之間就砍砍翻了兩百餘騎,城外立刻就炸了鍋。炸了毛的羌胡騎兵立刻自相殘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