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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營去了。

朐縣城內很快殺聲四起,驚叫聲、慘叫聲、喊殺聲混成一片。

禍從天降,所有人都有無所適從之感。

前一刻,大街上還是人流湧動,風平浪靜。

然而下一刻,一夥兇殘的惡徒就撲進了人群中,姿肆揮舞徒刀。

朐縣幾乎從來沒遭受過戰亂,鄉紳百姓們早就習慣了沒有戰爭的和平,哪裡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眼看著數百兇徒衝上大街,揮舞著屠刀驅趕人群,就彷彿末日來臨。

稍有反抗者,無不被當場斬殺,人頭飛出老遠。

大街上的人們嚇壞了。無論百姓,還是士紳。都被嚇的屁滾尿流。

有那膽子小的更是被嚇的癱倒在地,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比起嚴寒殘酷。生存不易的涼州,朐縣幾乎就等若一處世外桃源。

九百西涼騎兵殺到軍營時,朐縣軍營裡還兀自亂成一團,老弱病殘佔了大半的縣卒正在亂哄哄的站隊,有計程車兵手裡甚至連武器都沒有,還是一臉茫然。

西涼騎兵衝進軍營裡,數百兵卒毫無抵抗意志,直接發一聲喊,四散逃命去了。

還有一小部分則紛紛扔掉武器。直接伏地投降了。

“留下五十人看押降卒,剩下的隨某來!”

有西涼小校斷喝一聲,立刻有五十騎衝了出去,驅趕那些降卒。

其餘八百餘騎則跟在小校身後,旋風般衝出軍營,滾滾殺奔四門去了。

殺散四門守軍後,八百餘騎西涼騎兵很快散開,除了各留一百騎守住四門,其餘騎兵則以百人為一隊。上街驅趕人群,將所有人都趕回家中,嚴令不得出來走動。

接下來,便是西涼軍慣常用的手段。消滅一切反抗的力量。

在羅徵的調教下,所有的西涼兵做這種事情都已經熟的不能再熟。

很快,一座座高門大戶被撞開。那些不遵號令的豪讓大戶全部殘遭血洗,聚集起來的私兵豪奴被第一時間殺散。敢於反抗西涼軍的大小勢力,全都遭到無情鎮壓。

等到城中徹底安靜下來時。太陽已經開始西斜。

渾身是血的西涼軍小校疾步奔進麋府內院,向正在來回踱步的羅徵奮然拱手道:“啟稟主公,城中所有殘敵皆已肅清,四門也已控制住。”

“嗯,可有士族鄉紳逃出城外!”

羅徵頓住腳步,犀利的目光直視小校,沉聲問道。

小校不敢和羅徵迫人的目光對視,低下頭去道:“有趁亂逃出城外的,但不多。”

羅徵這才點點頭,道:“這便好,速去查抄富戶,但切記不可殘害百姓。”

小校鏗然道:“遵命。”

說罷後退幾步,轉身疾步奔了出去。

羅徵轉身入座,把手一揮,“帶麋家兄弟上來。”

有親兵立刻跑到門外,大聲吼道:“主公有令,帶麋家兄妹!”

不多時,十餘兵西涼兵押著垂頭喪氣,狼狽不堪的麋氏兄妹上堂。

麋環還好點,只是芳容失色,衣衫有些凌亂。

麋家兄弟卻沒這麼好的待遇,雙手都被反綁在後面,披頭散髮有如難民。

羅徵斷喝一聲,“麋竺,識得本將軍否?”

麋竺垂頭喪氣,面露絕望,默然不語。

早在被西涼兵抓住後,就從二弟麋芳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即恨這夥西涼兵殘暴,又恨二弟不爭,竟引狼入室。

此番落在這些西涼兵手中,焉有活路。

羅徵冷然道:“為何不答本將軍問話?”

麋竺臉色灰敗,慘然道:“將軍屠戮天下士族,在下無話可說!”

羅徵道:“汝兄弟二人可願為本將軍效力?”

麋芳怕死,連忙搶先道:“在下願意。”

麋竺則勃然大怒,厲聲訓斥道:“二弟,羅徵屠戮士族,實乃天下士族之敵,吾等身為士族,豈可為求活命,為一屠夫效力,我麋氏的臉都給你丟光了。”

“兄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呀!”

麋芳卻不想死,也顧不得畏懼兄長了,據理力爭。

“放屁,我沒有你這樣的兄弟!”

麋竺氣的臉色發青,恨不得上前狠狠踹麋芳兩腳解氣。

身後的麋環早嚇的面無人色,站也站不穩了,被一名西涼兵扶著。

“哼!”

就在這時,一聲悶雷般的冷哼打斷了兄弟二人的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