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徵揉著眉心,道:“三千守軍,兵力足足是我軍的三倍,若分兵偷襲,我軍就算能突襲得手,控制四兵,剩下的兵力也無法應付城中守軍主力的反撲。”
許褚道:“那就先擊破守軍主力,再攻打四門。”
小校遲疑道:“可是,如此一來,勢必無法阻止有人逃出城外!”
羅徵沉聲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叫我軍兵力太少,能偷襲擊破守軍主力。襲佔宛城,就已經很不錯了。至於有人會逃出城外,暫時也顧不上了。”
深夜。萬家燈火俱寂。
午夜一過,城中的燈火已經全部熄滅。
就在所有人都進入夢鄉之後,城北忽然響起了隱隱的喊殺聲。
有百姓從睡夢中被驚醒,出屋看了下,就見城北有火光沖天,喊殺聲越來越大,還夾雜著慘叫聲和哭喊聲。有腦子轉的快的,心裡當是就一咯噔。
這副景象,怎麼看都讓人不自禁有種不妙的感覺。
很快。喊殺聲越來越大,迅速傳遍了全城,越來越多的人從睡夢中被驚醒。
陳紀剛剛被驚醒,還未來得及穿衣。門外就已經有小吏大叫起來。
“大人。大事不好了!”
小吏帶著哭腔喊道:“西涼騎兵殺進城了,將士們快擋不住了。”
“什麼?”
陳紀先是一怔,接著就驚的直接從塌上跳了起來。
連衣服和鞋子都來不及穿上,就光著腳丫子衝到了外面。
剛一出門,就看到城北大火沖天,喊殺聲和慘叫聲驚天動地。
“究竟怎麼回事?”
陳紀徹底炸了毛,厲聲道:“西涼軍什麼時候進城的?”
小吏悽聲道:“這個,下官也是不知。”
“氣煞我也!”
陳紀大吼一聲。肺都炸了,飛快的穿上親兵送來的靴子和衣服。二話不說帶著十餘親兵就要前往城北,然而剛剛衝出太守官邸,前長上街上,就有一騎快馬狂奔而來。
“大人,城北大營失守了。”
小校渾身是血,伏在馬背上急吼道:“該死的西涼騎兵突然殺軍,我軍措不及防,被襲破了大營,郡尉大人已經戰死了,西涼騎兵已經殺過來了!”
“噗!”
陳紀怒極攻心,再說不出話,猛的噴出一道血箭,往後就倒。
“大人,大人你怎麼了?”
親兵慌忙圍了上去,七手八腳地將陳紀扶起。
“這可怎麼辦?”
親兵們全都慌了神,個個六神無主。
旁邊的沁吏咬了咬牙,道:“城北大營已破,宛城怕是守不住了,你們速速前往帶上大人家小,先從南門逃出城外,待大人醒來,再作打算!”
親兵們連忙答應一聲,立刻帶上昏迷的了紀,直奔內院取陳紀家小去了。
羅徵親率五千騎兵殺到太守官邸的時候,郡府的一眾官吏早已經帶著家丁護衛,以及陳紀的親兵,護著昏迷的陳紀和家小,星夜逃奔南門,逃命去了。
“主公,一個人都沒有!”
有親兵跑進去看了一下,立刻回來稟報。
“跑的到是挺快!”
羅徵心念急轉,當即喝道:“走,殺奔南門!”
五百騎兵毫不停留,呼嘯而過,徑自殺奔南門去了。
如墨夜色下,宛城南門卻一片人聲鼎沸。
破北軍營被西涼軍擊破的訊息傳開後,城中的地主鄉紳們立刻就慌了,二話不說立刻就帶上家眷和金銀財貨,蜂擁往城外逃,再也不敢留在城中等死。
“快,再快點!”
黑漆漆的街道上,有若喪家之犬的嚎叫聲不絕於耳。
地主鄉伸們趕著馬車,帶著家丁豪奴,快馬加鞭終於趕到了城門。
然而就在這時,身後忽然響起了驚雷般的馬蹄聲。
有人回頭望去,立刻嚇的慘叫起來,“媽呀,西涼軍追上來了。”
正在出城的地主鄉紳們立刻就炸了鍋,再也顧不得其他,拼命的催趕著大車,擁擠在一起往外面衝,然而這許多人和車馬擠在一起,一時之間又哪裡衝得出去。
“殺!”
羅徵一騎當先殺刀,俯身下探,馬刀化作一道冷電,掠過了一名豪奴的脖子。
碩大的腦袋離脛飛起,滿腔熱血激濺在旁邊一名豪身的身上。
那豪奴發一聲喊,不顧一切的扔掉武器,死命的往旁邊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