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翟被破,潁川計程車族門閥幾乎被震傻了。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徹底引發了恐慌。
一個個莊子被破,一座座塢堡被搶,潁川的地主鄉紳們再也不願坐以待斃,紛紛舉家逃往相近的汝南、陳留等地。官道上隨處可見車馬隊。
然而,災難才剛剛開始。
這些舉家外逃的鄉紳地主也依舊沒能逃過被搶的命運,西涼騎兵每次都會有若神兵天降般忽然冒出來。然後將這些準備逃到外地的地主鄉紳堵個正著。
雷薄率領五千大軍趕到潁川后,根本就找不到西涼騎兵躲在哪裡,每次接到訊息急急忙忙的趕過去後,西涼騎兵早已引而遠遁。雷薄連灰都吃不上。
也有斥侯探子看到了西涼騎兵打破塢堡進去了。但等上數個時辰,塢堡裡有人衝出來逃命時,西涼騎兵卻早已不知所蹤,如此怪事,可謂聞所未聞。
上千騎兵,怎麼可能就這麼在眼皮子底下消失。
雷薄疲於奔命,簡直都快被氣瘋了。
實在沒了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向袁術上報情況。
袁術氣的跳腳罵娘。不得不將所有騎兵都派了出去,搜尋西涼軍。
然而。兩千騎兵分成十隊地毯式的搜尋,非但毫無所獲,反到有三隊騎兵被西涼騎兵給吃掉,等到雷薄聞訊率軍趕到後,西涼騎兵早已不知所蹤。
足足在潁川折騰了二十多天,羅徵從許縣率軍北上,於十月初殺進了兗州。
扶溝以西十里,一座塢堡內。
如狼似虎的西涼兵將塢堡裡的所有人趕到一起,集中看管起來,然後展開了地氈式的搜尋和查抄,一袋袋糧食從倉廩中被搬了出來,一箱相銅錢從地窯中被搜了出來。
衣著光鮮的鄉紳和家眷僕傭擠在又髒又臭的豬圈裡面,瑟瑟發抖,面無人色。
羅徵命親兵搬出專門命工匠製作的太師椅,大馬金刀地坐在上面,正在狼吞虎嘿。
旁邊許褚道:“主公,我軍已在中原籌集到軍糧二十餘萬石,人口兩萬餘,眼下已經到了十月,天氣開始轉冷,再有三天就入冬了,是不是該回西涼去了?”
羅徵‘嗯’了聲,“再在陳留籌集點糧草,就回去。”
許褚用力捶了下大腿,道:“一年多不曾回譙縣了,也不知老家如何了。”
羅徵道:“故土難離啊!”
許褚抓了抓頭,咧著大嘴笑了幾聲,沒再說話。
羅徵起身拍拍這惡漢肩頭,道:“等本將軍打下中原,就把譙縣封給你作食邑,就算後世子孫不爭氣,也能衣食無憂,不至於流亡他方。”
許褚大喜道:“多謝主公。”
羅徵‘嗯’了聲,“去看看糧草清點的如何了。”
許褚答應一聲,連忙去了前院。
陳留,太守官邸。
劉翊匆匆奔進內堂,向張邈拱手道:“見過主公。”
張邈揮了揮手,問道:“免禮,可曾打探清楚,訊息是否屬實?”
劉翊道:“稟主公,已經打探清楚了,訊息實屬。”
張邈‘拍’地一掌重重拍在舊案上,怒道:“董卓匹夫,欺人太吾!”
劉翊忍不住道:“主公,據細作從豫州傳來的訊息,董卓曾派人讓袁術解釋,這支為禍中原的騎兵並非是西涼騎兵,武關的西涼軍並未輕動。”
張邈嗤笑一聲,道:“董卓老賊當然不會承認,豈不聞關東聯軍討董時,董卓老賊就曾派八千西涼鐵騎出武關殺進南陽,為禍中原河北,董卓老賊這是賊性不改!”
劉翊默然,這個的確沒法否認。
皆因有先例在前,如果拿不出足夠的證據,就算董卓說破了嘴皮子,也沒人會相信這支從南陽殺到潁川,又從潁川殺到陳留的騎兵不是董卓派來的。
關東諸侯少有騎兵。而這支騎兵最先又是從南陽殺過來的。
除了董卓的西涼騎兵,還有哪裡的騎兵能忽然出現在南陽。
張邈問道:“可曾探得這支西涼騎兵的動向?”
劉翊搖頭道:“我軍斥侯並未發現這支西涼騎兵,而據幾個被襲破的莊子裡逃出來的鄉紳僕傭所言。這支西涼騎兵不下千騎,怎麼離開的也沒人知道。”
張邈臉色凝重,道:“看來訊息果然不假,這支西涼騎兵神出鬼沒,也不知是如何藏匿蹤跡的。袁術派了七千大軍前往潁川,其中還有兩千騎兵,竟也未尋到這支西涼騎兵。”
劉翊忙道:“主公。南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