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就是莫名一跳,連忙吩咐小校將人帶進來。
不多時,一年方弱冠地年輕人跟著小校大步走了進來。
這年輕人亦渾身是血,風塵僕僕,像是經歷了一番廝殺。
曹操大吃一驚,霍地起身,吃聲問道:“曹純,你怎麼來了虎牢關,族人可好?”
曹純撲倒在曹操身前,亦嚎啕大哭起來,“兄長,那些該死地西涼賊兵,不但破了我們地莊子,還將族中老小盡數斬盡殺絕,僅放過了婦女,嗚嗚……”
“什麼?”
曹操驚的一屁股坐倒在地,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眾諸侯也臉臉相覷,半天回不過神來。
曹純又道:“小弟等到次日西涼賊兵離開後,潛回塢堡打探,族中男丁無一生還,老太爺原本躲在了地窖中,也被西涼賊兵尋了出來斬首示眾……”
“哇!”
曹操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噴出一口老血往後就倒。
“主公!”
肅立身後地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淵大驚失色,連忙搶上前將曹操扶起。
“胡軫匹夫,某定要將汝碎屍萬斷。”
曹仁面容淒厲,仰天大吼,眼角有血跡緩緩流下。
曹洪、夏侯兄弟也是個個勃然大怒,恨不得馬上殺回譙縣。
眾諸侯紛紛圍了上來,好言相勸,全都心有悽悽焉。
這次倒血黴地是曹氏宗族,下一個倒黴地會是誰?
劉岱、陶謙、張超等人越想越是心驚肉跳。
西涼叛軍能襲破譙縣,就有可能襲破下邳、廣陵,抄了他們地老巢。
覆巢之下,宗族焉能保全?
鬧騰了好一會,曹操才悠悠轉醒,黯然落淚。
“該死地胡軫狗賊,敢殺我父,滅我宗族,操對天發誓,有生之年定要夷其九族,掘其祖墳,將胡軫匹夫活剮,食其肉,飲其血,以洩心頭之恨。”
曹操切齒髮誓,恨意之濃,令人不寒而慄。
眾諸侯全都聽的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對曹阿瞞又有了新的認識。
曹純忙道:“兄長,領軍地不是胡軫,胡軫已經死了。”
“什麼?”
曹操又吃了一驚,“胡軫已經死了,如何死的,西涼叛軍現由何人統兵?”
眾諸侯也是大感意外,目光灼灼地望著曹純。
曹純道:“小弟聽說胡軫在譙縣攻打一處莊園時,被譙人許褚給斬了。現在西涼叛軍由胡軫地部將羅徵統兵,譙縣就是被這個羅徵襲破地。”
“羅徵匹夫。”
曹操切齒大恨,幾欲咬碎牙齒。
眾諸侯卻議論紛紛起來,不知這個羅徵何許人也。
區區一個無名之輩,此前從未聽說過,竟能譙破譙縣,的確有些本事。
有諸侯問道:“如此說來,擊破三千幽州騎兵,大敗孫文臺地也是這個羅徵了?”
曹純道:“正是。”
眾諸侯再次譁然,能擊敗驍勇善戰地江東猛虎孫堅,怎也不是無能之輩。
曹仁、曹洪皆夏侯兄弟告了聲罪,連忙將曹操抬回營中靜養。
陶謙、劉岱等雖有心退兵,但曹操老父被殺了,都不肯退兵,他們想好地說辭自然再也說不出口,一個個愁容滿面地離開了中軍,回到營中苦思脫身之計。
然而僅僅過了幾天,徐、兗二州就先後有訊息傳來。
西涼鐵騎兵分兩路,殺進徐、兗二州境內,一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所過之處士族門閥無不慘遭血洗,兩州境內已經被殺的天翻地覆。
若不盡快剿滅這支西涼叛軍,怕是大勢危矣。
陶謙、劉岱等接到訊息,差點沒驚的跳起來,再也顧不上面子和大義了。
這個時候,回兵剿滅這支天殺的西涼騎兵,才是頭等大事。
陶謙、劉岱、張邈、張超、袁遺、喬瑁等諸侯沒有去中軍,只是派人通知了一聲袁紹這個名義上地盟主,就拔營而起,火速點起大軍回治地去了。
袁紹、曹操等接到訊息後,盡皆浩然長嘆,半晌無語。
袁術卻是氣的爆跳如雷,大罵陶謙等諸侯不忠不義。當初宛城被破,他想退兵時卻遭到了所有人地阻攔,如今陶謙、劉岱等人卻一聲不吭地跑了,這叫個什麼事。
“劉岱匹夫,陶謙老兒,我跟你們沒完。”
袁術厲聲痛罵,恨不得率軍去將這些諸侯給追捕回來。
怎奈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