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對著莊園大門的西涼鐵騎分開,一騎策馬而出,直奔到莊下。
羅徵一提馬韁,勒住戰馬,奸笑道:“許褚,本將軍有一個提議,我們打個賭,如果本將軍贏了,你就奉本將軍為主。若本將軍輸了,二話不說掉頭就走,如何?”
許褚大聲道:“要戰便戰,何必廢話。”
羅徵朗聲道:“本將軍惜你一身武藝,實不想將此莊夷為平地。一賭定勝負,你若答應與本將軍打賭,本將軍現在就撤軍,若是不答應……”
說到這裡頓了下,才獰聲道:“本將軍馬上下令大軍攻莊,人畜不留。”
許褚雖然性烈,但也知道羅徵非是大話,這支西涼鐵騎絕對可將許家莊夷為平地,而且殺的人畜都不留一個,略一思忖,便答應下來。只要能贏了打賭,這夥該死地西涼賊兵以後就不會再來無休止地騷擾了,當下喝道:“賭什麼?”
當然,許褚絕對不會想到,羅徵根本就不可能放過他。
縱然他贏了打賭,西涼軍也不會就此離去。
羅徵目露奸詐,大聲道:“很簡單,本將軍就在那裡下帳……”
說此一指許家莊北邊的一塊空地,“兩個時辰後,你一人出莊來本將軍軍帳,若是你能擒住本將軍,便算你贏。若你被本將軍擒住,則算你輸,如何?”
許褚怒道:“汝躲在數千大軍中,叫某如何去擒,實在欺人太甚。”
羅徵道:“放心,本將軍帳中只留二十親兵,其餘大軍後撤一里,如何?”
許褚盤算了下,憑自己地武藝,只要小心陷阱,幹掉二十個西涼兵還是不成問題,這才放下心來,大聲道:“好,你且退去,某兩個時辰後自會前往。”
“好,一言為定。”
羅徵大喜,暗忖這虎痴終於中計了,當即下令撤軍。
很快,七千餘西涼鐵騎潮水般退去,許家莊再次恢復了寧靜。
有莊丁迎了上來,一臉擔憂地道:“莊主,西涼賊兵怎會如此好心,此必是那西涼賊將地陰謀詭計,多半不會依言命大軍後撤一里,只怕莊主一到,便會被西涼賊兵圍攻。”
許褚道:“無妨,某小心些,若西涼賊軍未退,某便即刻退回。”
莊丁這才鬆了口氣,暗忖如此最好。
四個時辰很快過去,太陽已經西斜。
許家莊地牆頭上,莊丁們正在翹首觀望一里之外。
“莊丁,西涼賊兵退了。”
有莊丁忽然指著一里外地西涼大軍大叫起來,一臉振奮。
許褚剛剛奔上牆頭,連忙駐足望去,就看到一里外地西涼大軍果真在後撤,竟然真的撤到了一里之外,只留下一座孤零零地營帳,立在一大塊被剷平了地空地上。
“好,某這便去擒了那賊將,一刀殺之。”
許褚面露喜色,當即奔下牆頭,騎了匹劣馬衝出莊子。
“莊主,要不要我等同去?”
有莊丁在身後大叫,想要一起跟著去。
“不行,某豈能失信於人。”
許褚頭也不回地訓斥一聲,反手狠狠一鞭抽在了馬屁股上。
胯下劣馬吃痛,翹首長嘶一聲,撒開四蹄狂奔起來。
一里路程轉瞬即到,營帳附近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二十名西涼兵守在營帳前,個個手持馬刀,殺氣騰騰,瞪著眼睛盯著騎著馬衝到營帳前地許褚,只等一聲令下,就會撲上前去將許褚亂刀砍成肉泥。
許褚並未將二十名西涼兵放在眼裡,而是往營帳裡望了一眼。
營帳地布簾子捲了起來搭在一邊,能夠一眼看到裡面的景況。
帳篷裡,正對著營帳口中間,羅徵手持一本竹簡正在翻閱,似是不知許褚已到。
“好賊廝,待某擒了你,一刀殺了乾淨。”
許褚見狀大吼一聲,當即翻下馬背,提了刀直向帳中衝去。
二十名持刀而立地親兵眼神一凝,隨即一個個露出了奸詐地笑容。
許褚原本並未將二十名西涼兵放在眼裡,見此情景,頓時心頭莫名地跳了一下,然而還沒想明白西涼軍究竟有什麼詭計時,就覺右腳忽然踩空。
“不好,有陷阱。”
許褚大驚,本能地就欲後退,然而卻已經來不及了。
由於衝的太快,等到這廝發覺不對時,右腳踩空後,雄壯地身子由於慣性衝傾,塵土飛揚間直接就掉進了一個早就挖好地大坑裡面。
“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