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多是新兵,武器裝備也是參差不齊,但卻非黃巾賊可比。
胡軫居於主位,面帶愁容道:“關東軍攻勢猛烈,如之奈何?”
眾將皆默不作聲,除了死守,哪裡還有什麼好辦法。
從關東日夜不停地輪番猛攻汜水關來,顯然不是在試探,而是要一舉破關。
所有人都心情沉重,高興不起來。
當然,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所有人都不敢說出來。
就就是引軍退走,撤到虎牢關再作打算。
畢竟虎牢關有天下第一雄關之稱,是洛陽的門戶,城高池厚。如果集中兵力,再依仗虎牢關之險,就可以死死扼住關東叛軍東進地咽喉。
只是,棄守汜水關,不到生死一發的時刻,沒有人敢提出來。
不戰而退,那可是死罪。
沒有人能擔得起這麼大的責任,就算是胡軫也不行。
西涼眾將雖然都有這樣的想法,卻沒有一個人敢提出來。
商量了半天,也沒商量出個結果來。
胡軫有些煩躁,只好結束了這次沒有結果的軍議。
一連三天,關東聯軍都毫無動靜。
西涼諸將鬆口氣的同時,又暗暗疑惑,搞不明白關東軍在搞什麼。
羅徵卻暗暗警惕起來,從關東軍前些天猛攻汜水關來看,顯然是要一舉破關,並不是試探或作作樣子,如今卻偃旗息鼓,實在透著蹊蹺。
事為反常必為妖,否解釋不通關東軍為什麼會這麼平靜。
羅徵有些不放心,徵得胡軫首肯,親自出城察看敵情,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只是心裡的不安卻是更甚,彷彿有什麼不好的事將要發生。
天黑之後,羅徵又帶了數十騎兵出城打探,竟然發現關東聯軍的大營在悄悄轉移,全部轉移到了地勢較高之處,而且分散各處,不再是紮成一堆。
“關東軍這是在搞什麼?”
羅徵有些不解,隨即腦中靈光一閃,立刻想到了一種可能,頓時臉色大變。
“不好,關東軍怕是要水淹汜水關。”
羅徵驚的寒光都豎了起來,再也顧不上其他,立刻招呼一聲,飛馬往回奔。
胡軫剛剛交完公糧,正準備休息,忽有親兵來報,羅徵求見,就有些不爽。
大半夜的還來擾人清夢,這小子可有些不識好膽。
若只是些雞毛蒜皮地小事,回頭定要給這小子點顏色看看。
胡軫轉了幾個念頭,吩咐親兵將羅徵帶進來,就起身來到了偏廳。
“將軍,大事不好。”
羅徵進了偏廳,就疾聲道:“關東軍怕是要掘開汜水河堤淹關。”
“什麼?”
胡軫大吃一驚,差點沒給驚的跳起來,厲聲道:“此話當真,可別禍亂軍心。”
羅徵急道:“**不離十,方才末將出城打探,發現關東叛軍大營正在趁夜往地高之處轉移,而且很分散,才猛地想到了這個可能。將軍試想,如果不是要掘開汜水淹關,關東叛軍為什麼要將大營分散開來轉移到高處。”
胡軫也不是笨蛋,聞言立刻就信了**分,臉色變的十分難看。
羅徵見他還在發愣,忙道:“將軍,唯今之計,只有下令大軍儘快撤出汜水關,能撤出多少是多少,再晚就來不及了哇,請將軍早做決斷。”
胡軫機靈靈打了個寒顫,猛地回過神來,只是還有些猶豫不決,凝聲道:“這麼大地事可不能開玩笑,萬一關東軍沒有掘水淹關,我軍棄關而逃,定然死罪難逃。”
羅徵急道:“末將敢以項上人頭擔保,此事絕不會有錯。”
胡軫猶豫再三,若此事為真,不但汜水關會失守,怕是自己小命也堪憂。若只大軍撤出汜水關,而關東叛軍並沒有掘水淹關,還有活命的機會。
想到這裡,當下再不猶豫,立刻譴親兵召集諸將中軍大帳議事。
很快,校尉以上的將校全部齊集中軍大帳。
軍議進行的很短,還不到二十個呼息就結束了。
所有統兵將領聽到胡軫的命令,都有些惑然不解。而當聽了羅徵的解釋後,一個個立刻驚的膽毛直豎,哪裡還敢遲疑,立刻飛奔回營,召集大軍。
很快,汜水關就沸騰了起來,亂的不可開交。
士兵們從睡夢中被叫醒,穿好衣甲,在軍官地喝斥下迅速集結列陣。
胡軫和一眾部將率領兩萬騎兵當先出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