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徵和俞涉幾乎同時大驚,哪裡還顧得上廝殺,連忙側身躲避。
悶聲和慘叫聲幾乎同時響起,不過慘叫剛起便嘎然而止。
俞涉低頭欲躲時,被華雄一箭射中額頭,墜馬身死。
羅徵側身躲避時,卻被曹洪一射箭穿了肩胛,力氣如退潮般被抽走,心驚之下哪裡還顧得上其他,勉強提起一口氣,二話不說催馬就往回逃。
聯軍陣前,袁紹臉色鐵青,把手一揮,下令大軍攻城。
驚天戰鼓聲中,關東軍立刻壓了上來,迅速衝向城門,準備搶關奪城。
羅徵死死抱住馬脖子,引著五百騎兵迅速衝進城門。
刺耳地機括聲中,上百名步卒奮力將城門關上,插好鐵鑄的門拴,又頂上了十幾根大腿粗的椽木,隨即千斤閘落下,吊橋升起,城頭上箭如雨下,將關東軍射的人仰馬翻。
羅徵受傷不輕,被親兵直接抬回了軍營養傷。
戰鼓驚天,殺聲盈野。
八千關軍步卒扛著雲梯,頂著盾牌,冒著城頭上傾瀉而下的箭雨衝向關牆。
胡軫在數十名親兵的護衛下,親自在牆頭指揮城防,滾石、擂木、燒滾了的火油等不要本錢地傾瀉下去,衝到城下的關東聯軍步卒成片成片地倒在了慘嚎聲中。
戰爭的慘烈在此時此刻得到了最好的詮釋,人命在這裡卑微的還不如螻蟻。
軍營裡。
一名隨軍郎中為羅徵起出拇指粗地狼牙羽箭,包紮傷口,敷上草藥。
等做完這一切,羅徵已經疼的渾身虛脫,大汗淋漓。
那狼牙箭可不是普通的箭失,而是用實心硬木浸泡製成,不但夠粗夠重,而且還裝上了帶有倒鉤的鐵製箭頭,一般只有軍中大將才會使用。
特別是箭頭上的倒鉤,從肉裡起出來時,所受的疼痛非筆墨所能形容。
羅徵不由得就有些懷念後世的麻藥,要是有麻藥,哪會受這麼大的罪。
等到郎中離開,他才靜下心來給自己治傷。
青銅戒指古樸無華,卻有一股神奇的力量。
暖流從手指流入,很快流遍全身,流經左肩時,被狼牙箭射了個對穿的創口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被破壞的筋骨血肉重新生長,一陣陣麻癢。
不到二十個呼息,創傷盡愈,疼痛消失。
羅徵翻身跳了起來,活動了下手腳,重新變的生龍活虎。
“不錯,力氣又大了一些。”
羅徵感覺到力量又有所增漲,心情舒暢地穿好甲胃走出了軍帳。
“將軍,你怎麼起來了?”
陳通就守在帳外,看到羅徵出來,立刻吃了一驚。
“我沒事!”
羅徵揮了揮手,問道:“戰況怎麼樣了?”
陳通道:“關東叛軍正在攻城,具體情況小人也不太清楚。”
羅徵‘嗯’了一聲,吩咐道:“派個人去城衛那盯著,有什麼情況隨時來報。”
陳通答應一聲,立刻下去安排了。
羅徵沒有去城頭,就在軍營裡養傷,時刻關注戰況。
畢竟他受的傷可不算輕,不可能這麼快就痊癒,總要做做樣子。
要是這麼快就生龍活虎地跑去城頭,不被當作妖邪才怪。
太陽落山後,關東聯軍在付出兩千多傷亡後,終於引軍退去。
胡軫剛剛鬆了口氣,不想次日一早,關東聯軍就再次揮軍猛攻,而且把三十萬大軍分成十撥,日夜不停地輪番攻打關城,胡軫只守了三天,就已經極為吃力。
畢竟關東軍有三十萬之眾,足足是汜水關守軍的十倍,輪番上陣,日夜猛攻,也有足夠的時間休息,而西涼軍卻無足夠的兵力輪換休息。
到了第三天,胡軫甚至將騎兵調上城頭,希望能多守幾日。
第五天,形勢已經岌岌可危。
胡軫急的額頭都快爛掉時,洛陽的援兵終於到了。
郭汜率領的五萬大軍終於趕到了汜水關,暫時穩住了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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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掘水淹關
鮮血染紅了大地,禿鷹在天上盤旋不去。
上萬士兵忍著腹中的翻騰,快速地將一具具屍體搬走,然後集中焚燒。
戰場就是一臺人命收割機,無情而冷血。
關東諸侯三十萬聯軍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