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是亂石陡坡,不利偷襲。另三面都立了柵欄。
夜色下,兩隊各五百騎兵悄無聲息地摸到了營寨附近,戰馬都用破布包裹馬蹄,馬嘴也用青布裹住,很快就到了距離大營二十丈之外。
“什麼聲音?”
柵欄旁,一名靠著柵欄打盹地兵卒打個哈欠,揉揉眼睛,向黑暗中望去。
“啊……”
長沙兵猛地瞪大了眼睛,淒厲地長嚎劃空了寂靜夜空,“敵襲……呃!”
一支羽箭劃過夜空疾射而至,穿喉而過。
示警的長沙兵仰天倒了下去。
不過,有了這一聲示警已經足夠了。
孫堅大營內瞬間沸騰起來,守夜計程車兵首先被驚醒,第一時間操起了武器。
然而,來不及了。
縱馬而至的西涼騎兵迅速衝到柵欄邊,砍翻幾名士兵,拔掉柵欄,後面的騎兵迅速縱馬衝進大營,一邊砍殺,一邊四處放火,一邊大喊,“活捉孫堅,活捉孫堅。”
淒厲地慘叫聲和喊殺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熟悉中計程車兵們被驚醒,來不及披掛,就匆匆衝出帳外。
放眼放去,小山包東西兩側,亮起了無數火把,也不知道有多少敵軍。
營寨中混亂不堪,慘叫聲和喊殺聲混成一片,四處火起,剛剛從熟睡中被震醒計程車兵看到這副景象,立刻就慌了,惶惶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該如何是好。
有計程車兵甚至來不及穿衣服,剛剛衝出帳外,就被西涼騎兵斬下了頭顱。
孫堅從睡夢中被驚醒,聽的敵軍襲營,頓時渾身一個激靈,暗叫不好,匆匆披好甲胃衝出帳外,悍將程譜已經狼狽地奔了過來。
“主公,不好了。”
程譜面有悲色,悽聲道:“賊兵趁夜襲營,大營已破,主公速速突圍。”
孫堅差點吐血,厲聲道:“某再三交待,謹防賊兵偷營,為何會被賊兵突入營寨?”
程譜面有愧色,疾聲道:“都怪某一時大意,前兩日賊兵不曾前來,致有此疏忽。如今營寨已破,兵無戰心,請主公速速突圍,待收整兵馬,再與賊兵決一死戰。”
“氣死某也!”
孫堅大吼一聲,卻不敢戀戰,當即牽過戰馬,翻身跨上馬背。
“休叫走了孫堅,活捉孫堅。”
黑暗中,驚雷般的大吼刺破夜空,震人耳鼓。
不遠處,數名西涼騎兵縱馬殺到,砍瓜切菜般將幾名慌亂的長沙兵砍翻。
“嗯?”
孫堅眼神一厲,猛地拍馬上前,大吼一聲,揮刀將兩名西涼騎兵斬成四截。
“孫堅在這裡。”
通天火光中,一名西涼騎兵大吼一聲,立刻又有百餘騎往這邊衝殺過來。
程譜急四下打量,混亂中還不知道有多少西涼騎兵殺了進來,兩側的山坡上密密麻麻到處都是火把,眼看再不走,就要陷入重圍,連忙急聲大喝:“主公速走。”
孫堅斬了十餘騎西涼兵,眼看更多地西涼兵圍了上來,這才掉轉馬頭往大營外衝去。
東西兩側火把密集,還不知道有多少西涼兵。
北面是亂石陡坡,戰馬根本無法奔行。
只有南面火把較少,似乎西涼兵並不是很多。
急切間,孫堅也顧不得思慮是否有伏兵,引著程譜衝出大營,隨同跟上來地黃蓋、韓當等將並數十兵卒,從南面旋風般地衝下山包,縱馬急走。
中原缺戰馬,關東軍雖號稱大軍三十萬,卻沒有多少騎兵。
孫堅領八千長沙兵,騎兵卻只有寥寥數十騎,其餘皆步卒。
“孫堅休走,華雄在此。”
孫堅率數十騎剛剛奔下山頭,大喝聲中,就見兩千騎兵阻住了去路。
“華雄匹夫,速來領死。”
孫堅夷然不懼,大喝一聲,拍馬舞刀,直取華雄。
程譜、韓當、黃蓋三將齊聲怒喝,率數十騎緊隨其後,殺了過去。
“當!”
“咣啷!”
清醒的金鐵交擊聲中,兩騎交錯而過,華雄渾身劇震,右臂疲不能興。
孫堅卻毫不敢戀戰,揮刀斬殺三名西涼騎兵,直衝後陣。
程譜諸將更不戀戰,緊隨孫堅身後,奮力殺開一條血路突圍。黑暗中還不知道西涼軍有多少伏兵,若再不趁勢突圍,一旦被大軍圍困,可就麻煩大了。
小山包以北十里外的一片蒿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