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胤問道:“可曾劫掠其他各縣?”
“不曾。”
小校答道:“西涼叛軍只搶了三個莊子,並沒有攻打城池。據斥侯回報,西涼叛軍並沒有往南陽境內多作停留,而是北上直奔豫州方向去了。”
“不應該啊!”
袁胤惑然道:“西涼叛軍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居然肯乖乖離開南陽。”
小校忙道:“西涼叛軍無攻城器械,若強攻堅城那是找死。末將以為,西涼叛軍應該是偷襲宛城不果,所以才快馬加鞭,跑去豫州偷襲孔伷地老巢去了。”
袁胤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但還是有些不放心。
“再探,看西涼叛軍是否真的去了豫州。”
袁胤揮揮手,小校立刻領命退下。
“來人!”
袁胤剛剛回到案後坐下,忽然又想起一事,連忙向帳外喝道。
“將軍有何吩咐?”
早有親兵聞聲而進,立於帳下。
袁胤道:“速譴人前往虎牢關告知主公,就說西涼叛軍出武關劫掠南陽,不過已被本將軍殺退,眼下西涼叛軍已經殺奔豫州去了。”
“得令。”
親兵領了將令,連忙退下。
兩天後,斥侯傳來訊息,西涼叛軍果真殺進了豫州境內。
袁胤這才鬆了口氣,徹底放下心來,同時又有些興災樂禍起來。
豫州人口稠密,多有豪傑之輩,更是袁氏老家,主公早就想據為己有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如今西涼叛軍殺進豫州,最好能抄了孔伷地老巢,孔伷年事已高,指不定聽到噩耗直接氣的兩腿一蹬,那就更妙了,日後主公就可以順利接手了。
然而還沒高興多久,次日就又收到了一個壞訊息。
運往虎牢關的五千石軍糧在博望坡被搶了,大半軍糧被燒。
“該死地黃巾賊,氣煞某也!”
袁胤聽到訊息後,差點沒氣的爆血管。
中平元年的黃巾起義南陽是重災區,雖然最後被鎮壓了下去,但是卻多有黃巾殘部遁入山林落草為寇,時不時的跑出來劫掠一下郡縣。
官府雖然剿滅了幾股,但依舊有幾夥黃巾殘部嘯聚山林,與官府作對。
等到袁術入主南陽後,橫徵暴斂,百姓日子更是艱難,逼的無數活不下去的百姓不得不落草為寇,匪寇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
小校連忙問道:“將軍,現在怎麼辦?”
袁胤怒道:“怎麼辦?再調五千石軍糧給老子送去虎牢關。”
“遵命。”
小校不敢廢話,連忙退下。
不料三天後,訊息再次傳來。
五千石軍糧剛過博望縣城,就再次被劫,押運糧草的千餘役卒也被殺散。
據逃回的役卒所講,這夥劫糧的山賊足有數千人,並且這夥山賊也不知道從哪裡弄到了數百把武器,役卒寡不敵眾,戰死了足有三百多人,最終被山賊劫走糧草。
帶不走的,也一把火給燒了。
袁胤氣的差點吐血,厲聲喝道:“張虎呢,他是幹什麼吃的,為什麼不來見我?”
小校小聲道:“將軍,張虎大人已經戰死了!”
“死的好,真是便宜了這廝!”
袁胤臉色鐵青地道:“不然本將軍非砍了他的狗頭不可。”
這時,一名文士匆匆走了進來,說道:“將軍,主公又譴人來催糧了。”
“本將軍知道了。”
袁胤煩躁地揮了揮走,在堂下來回踱步,咒罵不斷,“這夥該死地山賊,本將軍非抄了他們地老巢,將他們全都抽筋扒皮不可,氣死本將軍了。”
小校小心翼翼地道:“將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若不盡快將這些山賊剿滅,我軍地運糧隊就有可能再次被劫,請將軍儘快派兵清剿山賊。”
袁胤斷然道:“速去召集兵馬,本將軍要親自將這些該死地山賊殺個片甲不留。”
“末將遵命。”
小校精神一振,連忙大聲領命。
旁邊地文士卻吃了一驚,急忙道:“將軍,萬萬不可呀!宛城只有三千兵馬,若將軍領兵清剿山賊,宛城兵力不足,要是西涼叛軍殺回來,麻煩可就大了。”
袁胤不以為然道:“陳大人多慮了吧,西涼叛軍已經殺奔豫州抄孔伷地老巢去了,怎麼可能再來南陽?退一萬步說,就算西涼叛軍殺回來,本將軍也可以及時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