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
羅徵擺了擺手,也不下馬,沉聲問道:“宛城局勢如何了?”
泠苞答道:“稟主公,劉備已經於五日前引軍退去!”
“跑了?”
羅徵剎時眉頭一蹙,冷笑了數聲,才道:“劉備這廝別的本事沒有,見機行事和逃跑的本事到是不小,這麼快就下定了決心跑路,到也是個人物!”
賈詡撫須道:“主公,這劉備不簡單啊!”
羅徵冷然道:“本將軍早就說過,這劉備跟曹阿瞞一樣,都是個禍害!”
賈詡連連點頭道:“主公所言極是,想必已經知道了主公率主力騎兵南下地訊息,但能如此決斷地撤回襄陽,可見亦是極為果決之人,留之不得!”
羅徵把手一揮,道:“走,先進宛城再說!”
泠苞連忙上前幾步,欲為羅徵牽馬引路。
羅徵看了泠苞一眼,直看得泠苞心下越來越不自在,訕訕退到一旁後,蹙緊的眉頭才漸漸舒展開來,放緩了語氣道:“用心做事,只要能盡忠職守,就是好樣的!”
“末將遵命!”
泠苞急一挺胸膛,大聲應命,心裡卻暗暗鬆了口氣。
還好,面子算是保住了,沒有部下面前丟臉。
馬屁人人都愛,但看樣子主公似乎更加喜歡盡忠職守的實幹型,看來以後得變換一下策略了,在這方面好好下點功夫,免得再把馬屁拍到馬蹄子上。
賈詡則是心下大慰,暗忖主公的馭下之道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方才若是將泠苞訓斥一頓,讓泠苞下不了臺,不管如何心裡都會中下一根刺,隨時間的慢慢推移,這根刺遲早都會生根發芽,一旦有機會就會破腹而出。
畢竟泠苞不是羅徵嫡系,對羅徵缺乏足夠的忠誠。
如果是心腹嫡系,劈頭蓋臉訓斥一頓,也沒什麼。
但對待泠苞這樣缺乏絕對忠臥的川將,可不能張口就罵,抬手就打了。
不過貌似除了泠苞這樣沒有多大本事,卻善於鑽營之人,羅徵麾下的心腹大將也沒有善於拍馬屁的,偶爾說句恭維的話,都十分的稀罕。
就好像高順,從來都沒拍過馬屁,甚至都不在意羅徵的顏面。
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從來都是當面提出來,不會委婉的表達或者轉彎抹角。
這樣的性格對於臣子來說,特別是統兵大將來說,是十分不利的。
如果不是碰到羅徵這種只認能力主君,賈詡有時候覺得,以高順這樣的性格,到了別人麾下估計會被排擠死,想要獲得重用很難很難,更別說有獨當一面的機會了。
宛城,臨時官邸。
羅徵卸下了戎裝,睡了一覺,才感到身子輕了許多。
歇息了一晚,次日讓親兵叫來賈詡和法正,商議下一步的軍略。
法正道:“主公,眼下劉備已經退兵,在下以為我們沒必要繼續留在宛城。不過豫州二州局勢未定,主公可留下一支兵馬鎮守宛城,前往許昌坐鎮!”
羅徵看向賈詡,“文和的意思呢?”
賈詡道:“孝直說的沒錯,中原局勢未定,大軍不得輕離,至少得等兗豫二州的局勢徹底穩定來來,大軍才能班師回關中。去歲中原大旱,兗豫二州皆有百姓無糧可食,聽說每天都有餓死的百姓,需儘快從關中運來糧草,安置好百姓,以免再生禍亂!”
法正道:“中原四戰之地,沒有足夠的兵力是守不住的。在下以為可在中原興建兩座屯田大營,一來安置無家可歸、無糧可食的百姓,二來鎮守中原,節省開支!”
羅徵道:“本將軍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屯田大營建在哪裡合適?”
法正道:“可在南陽與豫州各建一座屯田大營,以防範曹操、孫策、劉備進犯!”
“南陽和豫州?”
羅徵起身來到軍事地型圖前,沉聲道:“何人可守南陽?”
法正道:“非趙雲將軍不可!”
羅徵凝思半晌,才道:“罷了,就讓高順和趙雲在豫州及南陽組建屯田大營,各招募十萬青壯編組訓練。入冬前大軍要班師回關中,讓他們抓緊時間。”
賈詡道:“主公,詡以為是時候移治洛陽了!”
法正怔了下,瞬間就明白過來,也連忙點頭依附。
“嗯?”
羅徵皺眉思索起來,認真考慮其中的利弊得失。
洛陽可說是天下的中心,從地理上來說,不管是作為政治中心,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