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敢違抗軍令,那是絕對要被砍頭的。
巨大的軍功雖然誘人,但也萬萬不能違抗軍令。
就算拿命換軍功也划得來,但問題是違抗軍令不計軍功,而且還要丟掉小命,這可就有些划不來了。而且還有數百曹軍守著郭嘉,一個人衝上去能有什麼用。
果不其來,那個衝上去的西涼兵很快就被曹軍砍成了肉泥。
其他的西涼兵都替這傢伙鬆了口氣,還好,被曹軍砍死了,不是被軍法隊砍的。要是被軍法隊給砍了腦袋,那可就是定罪白死了,雖然會給家小補償,但不多。
現在被曹軍砍死,那就等於是死在了戰場上,撫卹就截然不同。
數百曹軍士兵好像被堵住的野狼,一個個人紅著眼睛,眼神猙獰無比。
西涼軍也不是善茬,如果不是沒有得到軍令,早就撲上去砍人了,哪裡會讓這些曹軍活到現在,要知道郭嘉可就在裡面,那可是西涼軍功榜上排第二的傢伙。
要是能拿到郭嘉的腦袋,那可是一次就能封侯的巨大功勳。
剛才那個傢伙腦袋一熱,連軍律都給忘了,可見這功勳有多麼的誘人。
所有西涼軍的眼睛比曹軍的眼睛還紅,目光全都死死的盯著郭嘉,那眼神。就彷彿野心家看到了傳國玉璽,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搶到手中。
就在這時。裡三層,外三層的西涼軍忽然從中間分開。
沉重的腳步聲中。高順身披鐵甲,大步走了過來。
“將軍!”
幾個統兵小校連忙行禮,上到一邊。
高順點了點頭,在曹軍數十步外站定,掃了一眼數百困獸猶鬥的曹軍,目光落在了一臉平靜的郭嘉身上,拱手道:“郭嘉先生。”
郭嘉也拱了拱手,“高順將軍!”
高順語氣真誠道:“先生世之高士,智謀超群。高順佩服。”
郭嘉也真心讚道:“將軍統兵有方,世之良將,在下亦與將軍神交已久。”
高順不太會說這種面子話,也不轉彎抹角,直言道:“既如此,今大勢已去,先生何不投效我家主公,共圖大業!”
郭嘉淡然道:“高順將軍說笑了,嘉歷仕二主。今既戰敗,唯求一死!”
高順默然,之所以下令暫停進攻,就是想看看能否勸降郭嘉。然而眼下看來,卻是根本沒有可能,郭嘉雖然語氣平淡。卻透著一股決然。
“殺!”
高順不再廢話,當即把手一揮。下令進攻。
不投降,那就只有死了。
高順雖然覺得郭嘉這樣的人死了未免可惜。要是有機會的話,怎麼也要試一下看能不勸降為主公所用。既然不投降,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剛剛平靜下來的喊殺聲復起,早就已經等的不耐煩的西涼軍哪裡還會客氣,全都紅著眼睛披了上來,所有人都盯著郭嘉的腦袋,想要拿回去領功。
至於數百困獸猶鬥的曹軍,根本就不成問題。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數百曹軍就被紅著眼睛的西涼軍給殺了個乾淨。
“留活口!”
就在一名西涼小校獰笑著想要砍了郭嘉,摘下腦袋時,高順在後面大喝一聲。
小校大叫晦氣,卻不敢違抗軍令,只得將郭嘉生擒了,押到高順身前。
好在生擒也有軍功,不然非得同冷子一刀砍了。
汜水關西門。
三萬騎兵已經紮了營寨,並沒有關城。
羅徵也沒有進城,而是在中軍大帳等訊息。
匆匆腳步聲中,有小校疾步奔了進來,拱手道:“主公,敵軍已經肅清!”
羅徵精神一振,問道:“郭嘉呢,可曾擒獲?”
小校奮然道:“已經擒獲,就在帳外!”
羅徵把手一揮,沉聲道:“押上來!”
“遵命!”
小校拱手應命,轉身跑了出去。
很快,兩名如狼似虎的西涼兵將綁縛了雙手郭嘉押了上來。
郭嘉雖然面色有些蒼白,開容也比較狼狽,但卻並沒有受什麼傷。
羅徵盯著郭嘉上下打量,郭嘉亦面不改色的和他對視,線毫沒有戰敗的氣妥。
足足過了半晌,羅徵大笑三聲,笑了個暢快淋漓,逼視著郭嘉問道:“郭嘉,汜水關已被本將軍攻破,兩萬曹軍全軍覆沒,現在你還有何話可說?”
郭嘉淡然道:“成王敗寇耳,在下無話可說!”
“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