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上去。生擒羅徵!”
夏侯淵奮力揮舞了下手臂,厲聲大喝。
曹軍士兵紅著眼睛,無不玩命往上衝。
小山包上,羅徵臉色冷峻,雖然局勢已經危如累卵,卻依舊鎮定從容。
賈詡、法正、成英等儘管面露焦灼,卻並沒有畏懼和害怕。
不遠處的幾座山包上,閻行、張遼等將全都急的火燒眉毛,眼看著曹軍攻上了三千狼騎所在的山包。卻無力帶兵前往護架,恨不得插上一雙翅膀飛過去。
惡戰從清晨一直持續到了中午,洪水正在漸漸退去。
曹軍丟下了無數屍體,傷亡已經超過五千。泥漿一樣的紅水也被鮮血染紅,三千狼騎同樣傷亡慘重,只剩下的千人左右。全部聚攏了小山包最上面,奮力廝殺。
夏侯淵有些著急。洪水正在退去,再不解決掉羅徵撤走。就會被困在這片澤國。
附近山頭上的西涼軍同樣在著急,閻行和張遼幾番嘗試,都沒能衝過來。
戰鬥還在繼續,眼看三千狼騎不斷減少,還剩下了不到千人。
許褚已經離開了羅徵身邊,親自帶兵上陣衝殺。
而就在這危機萬分的關頭,汜水關附近再次出現了大量的船隻。
“將軍,快看!”
有小校驚回頭,猛的指著遠方向高順大叫一聲。
高順扭頭一看,剎時面露喜色,那張始終處變不驚的臉孔,在看到這些突然出現的船隻後也不禁面露振奮,斷喝道:“快讓水軍靠過來,快!”
這突然出現的船隻,赫然是西涼水軍的戰船。
擠在城頭上的西涼兵立刻扯開嗓門,齊聲大吼起來。
很快,一隻走舸脫離了船隊,如離弦之箭,風馳電掣般的衝了過來。
堪堪衝進百步之外,才降低了速度。
甘寧身披鐵甲,手持大刀站在甲板上,手搭涼棚往城頭上張望。
旁邊有水軍小校道:“將軍,城頭上不是曹軍,是我軍的人馬!”
甘寧‘嗯’了聲,命走舸靠近,揚聲大喝道:“某乃甘寧是也,城上何人統兵?”
“甘寧將軍,速率水軍前往救援主公!”
高順早急的心如火燒,大喝道:“曹軍掘水淹關,主公當被困在地高之處,夏侯淵已率軍過去半日,西方五里外有喊殺聲,主公當在彼處,甘寧將軍速去救援!”
“高順將軍!”
甘寧吃了一驚,匆匆問明經過後,當即大喝一聲,“走!”
走舸迅速掉頭,往西方衝了過去。
接到軍令的水軍船隊也立刻掉轉方向,往西邊疾衝。
小山包上,惡戰繼續。
三千狼騎已經只剩下七八百人,牢牢的守在小山包頂上,在許褚的帶領下,奮力與衝上來的曹軍廝殺,夏侯淵也踏上了小山包,親自帶兵衝殺。
眼看勝利在望,夏侯淵已經看到了被狼騎護在中間的羅徵和賈詡等人,骨子裡的血液剛剛沸騰起來,就聽到身邊有小校大叫一聲,“將軍快看!”
夏侯淵驚回頭,就見遠處又是一片船隻迅速衝了過來。
“不好!”
夏侯淵大吃一驚,臉色剎時就變了。
“是西涼水軍!”
有目力好的曹軍士兵大叫起來,立刻引發了混亂。
“西涼水軍怎麼會這麼快衝過平津!”
夏侯淵差點沒氣的吐血,煮熟的鴨子飛了,這樣的結果實在讓人憋屈。
這小山包雖然讓西涼騎兵失去了大部分的戰鬥力,但也同樣不利進攻,別看西涼軍已經只剩下不足千人,但這可都是羅徵的親兵,不戰到最後一人倒下,想要幹掉羅徵根本就是痴心妄想,而西涼水軍最多一柱香的時間就會趕到。
夏侯淵氣的真想大罵老天,一口悶氣憋在胸口幾欲將他氣昏過去。
“將軍,怎麼辦?”
有小校急忙問道,臉上已經帶上了驚慌。
西涼水軍在這個時候殺到,這可真是要了老命啊!
“走!”
夏侯淵臉色劇烈變幻了幾次,不甘心的大吼一聲,掉頭就走。
如果能在西涼水軍趕到之前殺掉羅徵,他絕對不惜一死。
可問題是,西涼水軍最多一柱香的時間就能趕到,這麼短的時間內,根本就無法將那些西涼狼騎盡數殺掉。不想那些羅徵的親兵殺掉,如何能殺得了羅徵。
夏侯淵只覺心頭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