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主公對瘟毒也如此瞭解!”
羅徵沉聲道:“文和可是想用瘟疫來對付漠北的鮮卑人?”
賈詡點了點頭,道:“此法雖有幹天和,但殺傷力確實十分之大。”
羅徵蹙眉道:“瘟疫雖然危害極大,但世人皆堅持死者入土為安,縱然是牲畜,若是病死也會掩埋,不會曝屍荒野,想要引發瘟疫,怕是沒有那麼容易吧?”
賈詡奸笑道:“想要直接在大草原上引發瘟毒自然不可能,但主公可以命人深入漠北探查河道,摸清鮮卑各部的水源。再蒐集腐爛的牲畜屍體埋於河道上游,自然可將瘟毒散播到大草原上。除非鮮卑人掘井取水。否則必不會倖免。”
羅徵頓時神色一凝,只覺心裡直冒涼氣。
這法子的確有些陰損了。難怪賈詡這傢伙方才不肯說出來。
這要是其他諸侯也對自己來這一招,那結果想想就令人不寒而粟。
不過,用這毒計來對付異族,的確十分有效。
羅徵殺伐決斷,當即就狠狠擊節道:“善,就依文和之計,這事宜早不宜遲,可速速安排人去辦,最好能在本將軍平定河套後。讓漠北的鮮卑人元氣大傷,甚至陷入內亂,如此一來,日後本將軍掃平漠北,亦可不費吹灰之力。”
賈詡欣然道:“在下遵命!”
羅徵正了正臉色,肅容道:“就本將軍所知,瘟疫一旦散播開來,便極難控制,禍害鮮卑人沒有關係。但切計萬不可讓瘟疫禍害我大漢百姓。”
賈詡也肅容道:“主公放心,詡理會得!”
羅徵這才點了點頭,又和賈詡商量了一陣細節,才去了內院。
八月。秋老虎的餘威猶在。
寬闊的河面上,八千條青壯漢子全都只穿了一條短卦,**著上半身。在河邊的淺灘上練習游泳,因為長時間被太陽曝漢。這些青壯漢子全都臉膛黑的像鍋底。
甚至連**的上半身,也帶上了一層幽暗的赤銅色。
八百錦帆賊來到涼州後。全都搖身一變,不但成了官軍,而且還都當了官。
混的最差的,也當了個仕長,頭目們更是成了更高階的軍官。
所有的錦帆賊都精神亢奮,帶著手下罕鴨子們,拼命的練習水性。
老大當了水軍都督,他們這些人人喊打的賊寇,也全都成了官兵,而且最差的也混了個什長的軍職,這麼好的事兒還上哪去找,由不得錦帆賊不幹勁十足。
唯一惱火的,或許就是這些西北的罕鴨子太讓人無語了。
到了地面上,一個個就是狼,但是到了水裡,卻全是一群軟腳蝦。
訓練了將近一年,這些這夥才算勉強有了點樣子。
甘寧站在不遠處,看了一陣,眉頭就漸漸的蹙了起來。
這些招募的漢子經過一年的訓練,雖然已經初識水性,但也只是勉強能做到在掉到水裡後不至於被活活淹死,要想上戰場,還是差了許多。
和自己手下八百在河裡能捉魚的兄弟比起來,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這些西北人似乎對水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畏懼,不管再怎麼變著法子訓練,也無法像南方兒郎一樣,將浩淼的河水當成可以任意馳騁的陸地。
別看平時訓練起來一擺一眼,真要對上荊州水軍,絕對會不戰自潰。
甘寧不滿意,相當的不滿意。
自從投到主公帳下,他想要的什麼都得到了,八百兄弟也有了個不錯的出身,一應的錢糧物資荀彧長史也沒有為難,全都按報的數量給調撥下來了。
要是不訓練出一支真正的水軍,如何對得起主公的信任和重用。
甘寧挑了挑眉毛,嘴角邊剛剛露出一絲獰笑,準備給這些傢伙來點猛料時,一騎流星快馬從遠方疾馳而來,當值的水軍士卒檢視了箭令後,立刻就放行了。
這傢伙帶著平狄將軍的箭令,不是他們能阻攔了。
傳訊兵縱馬直趨大營,徵直奔到甘寧身前,才勒住了戰馬。
“箭令何在?”
甘寧不等傳訊兵開聲,就斷喝一聲。
“箭令在此!”
傳訊兵翻身下了馬背,趨前幾步遞上了箭令。
甘寧檢視過箭令,確認無誤後,才問,“主公有何軍令?”
傳訊兵大聲道:“主公有令,命甘寧都督回一趟長安!”
甘寧也不遲疑,遞還箭令後便道:“好,某這便回長安,可知所為何事?”
傳令兵道:“小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