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松慢悠悠地道:“此話差矣,西涼軍並無攻城器械,如何破城?”
法正眼神就有些冷,毫不客氣的直斥道:“在下要敬告兩位,牆頭草不好當。我家主公最看不起的就是牆頭草。這個世上沒有白享的富貴,想要有所獲,就必須要有所舍。福禍就在一念之間,你們兄弟二人既然一點誠意也亦,那就準備和南鄭共存亡吧!”
說罷再不置一言,拂袖起身便走,心裡著實憋了一團火。
楊松、楊柏兄弟二人臉色很難看,都有些發青。
法正這話說的實在太不留情面了,換了認也受不了。
若非形勢比人強。兄弟二人早就跳起來,命人將法正綁了送給張魯了,哪還會容忍一個黃口孺子如此不留情面的駁斥自己。可為了身家性命和保全宗族,卻實在不敢把羅徵給得罪死了。不然就算這次能守住漢中,等日後羅徵徵破漢中,也饒不了他們。
“且慢!”
眼看法正就要出門。楊柏連忙起身留客。
“楊二先生還有何話可說?”
法正停下腳步,轉身臉色不是太好的問道。
楊柏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道:“賢侄且勿動怒,容我等再商議一下如何?”
法正點點頭。淡然道:“兩位儘管商議就是,在下就不久留了。吾主大軍從子午小路突襲南鄭,並未帶多少糧草,今夜便要破城,在下還要去接應大軍進城!”
“什麼?”
這下楊松、楊柏再也無法淡定了,剎時勃然變色。
楊松凝聲道:“賢侄如何接應西涼軍進城?”
法正莫測高深的笑了笑,道:“這個就不勞兩位費心了,漢中士族多有識時務者,自有人願為我家主公效力,兩位慢慢商議,在下這就告辭!”
說罷拉開了門,揚長去了。
兄弟二人臉色數變,心下頓感不妙之極。
法正的這番話可謂是抓住了他們的命脈,雖然明知法正多半是在詐唬,但兄弟二人也不敢賭,萬一真有人已經投靠了羅徵,那麻煩可就大了。
一旦羅徵大軍進了南鄭,他們兄弟投不投靠也就無所謂了。
真到了那個時候,法正饒了誰也不會饒了自己兄弟,後果肯定會十分嚴重。
“快,去把人追回來!”
楊松臉色數變,連忙急喊了一聲。
楊柏火急火燎的追了出去,將還沒出院門的法正硬是拉了回來。
“賢侄留步吶!”
楊柏一邊拉著法正往回走,一邊賠著笑臉道:“吾與兄長已經商議過了,張魯等輩負隅頑抗乃是不仁,我等願為羅徵將軍效犬馬之勞,還往賢侄代為引薦!”
法正嘴角邊不由露出一絲笑容,暗罵了聲無恥,才微笑道:“兩位先生深明大義,不愧是漢中士族之首吶!先生放心,但平定漢中,在下必為兩位大力引薦!”
“那就有勞賢侄了!”
楊柏攜著法正往回走,道:“走,我們回去商議一下,如何迎接大軍進城!”
法正欣然而往,心裡總算鬆了口長氣。
若是這楊氏兄弟再拖下去,樂子可就真大了。
法正雖然也策反了一些人,但卻無法和楊氏這樣的豪門大族大提並論,加起來能有百來個私兵就不算了,想要接應趙雲大軍進城,實在把握不大。
想要辦成這件事,唯有徹底將楊松、楊柏兄弟拉攏過來才能十拿九穩。
楊氏乃漢中大族,楊松、楊柏兄弟府上的私兵加起來沒有上千也有八百了,而南在南鄭兵力虛空,張魯又召集城中士族將私兵派上城頭,負責守衛四門。
西門就是由楊松、楊柏兄弟的私兵把守,只要開啟城門就可迎趙雲大軍進城。
子時剛過,火把依舊燒的正旺。
趙雲火在一堆柴火前,平靜的等訊息。
雖然心裡有些急,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以免影響軍心士氣。
不遠處響起了匆匆的腳步聲,有哨探飛步奔了過來。
“將軍!”
哨探奔到進前,將一個紙團遞了過來,“城中有人用箭矢射出了這個。”
趙雲連忙接過紙團,展開了就著火把閱罷,頓時面露喜色。
旁邊有值令官疑惑道:“將軍,這紙團是什麼?”
趙雲擊節道:“此事原本乃是機密,只有雲一人知曉,不過現在南鄭城破在即,也是時候告訴你們了。主公帳下參軍謀士法正一直在南鄭遊說漢中士族,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