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和成英也點頭,這的確是個問題。
函谷關太重要了,乃是關中和司隸的咽喉。
羅徵要想取函谷關,以佔據戰略優勢。李傕自然也不可能放棄。
若盡起大軍攻打,李傕必然會調集重兵防守,肯定會演變成曠日持久的惡戰。
賈詡道:“我等不瞭解關中的實際地形,山川地理圖可觀全貌。卻難窺細微,高順將軍對徐晃十分推崇,徐晃久在河東。對關中地利想必十分了解,主公何不聽聽徐晃的意見?”
羅徵‘哦’了聲。問道:“徐晃到了嗎?”
賈詡道:“想來也快到了,估計再有一兩日便可到長安。”
羅徵點點頭。起身在堂下踱了一陣,才道:“若取河套,居延海的那支匈奴人暫時就先不動了,反正這些匈奴人也不敢再劫掠本將軍治下,留著這支匈奴人,還可以擋著漠北的鮮卑人南下劫掠河西地區,子龍也就沒必要再留在武威了。”
賈詡贊同道:“主公的確該將趙雲將軍調回來了!”
荀彧則道:“在下以為主公在關中的駐防安排上也有些不妥之處。”
羅徵道:“有何不妥?”
荀彧道:“關中周邊的諸侯無非李傕、劉表、張魯等輩,劉表正在爭奪南陽,根本就無暇顧及關中,況且劉表只不過守城一犬,就算從袁術手中奪回南陽,從武關寇掠關中的可能性也不大,漢中張魯更是沒那個膽子來招惹主公,我軍唯一要防備的,只有佔據司隸的李傕耳。因此彧以為,沒必要讓張遼將軍鎮守武關,只需譴一裨將即可勝任。”
羅徵從善如流,當即就欣然道:“善,就依文若之言,讓張遼去鎮守武關,的確有些大材小用,就讓李蒙去守武關,讓張遼去鎮守弘農吧!”
荀彧拱手道:“主公英明!”
因為資歷尚淺,一直沒吭聲的法正這時左右看了看,道:“主公,在下有個提議。”
羅徵欣然道:“孝直有什麼看法,不必有顧慮,儘管說便是。”
賈詡也點點頭,給了法正個鼓勵的眼神。
法正斟酌了下言辭,才道:“西川殷富,主公可不趁劉焉死後,益州局勢不穩,先拔漢中張魯,再南下取了西川。如此主公坐擁關中千里沃野,又兼領西涼彪悍之地,西川生民之富,待數年後局勢平穩,引軍出函谷東進,天下還有何人可擋?”
羅徵道:“孝直有所不知,我軍的戰略重心始終都在中原,取河套的話,我軍大可以戰養戰,甚至驅羌胡之眾而擊匈奴、鮮卑,不會影響到關中的休養生息。西川不同,一則蜀道之難,有難於上青天之說,就算本將軍盡起大軍前往,也未必能打下西川;二來川人向來排外,西川又是士族門閥的天下,不比關涼之地,就算本將軍能打下西川,得不到西川士族的支援,也會深陷泥淖,光是鎮壓叛亂,就夠本將軍喝一壺了。”
賈詡也道:“取西川之事,在下與主公也曾商議過,現在的確不是時候,我軍的大半精力要放在中原,絕不能讓中原河北統一。若取西川,我軍的兵力勢必要被拖住,而且時間也絕對不會短。孝直的想法是好的,不過就目前來說,若是中原河北統一,對我軍的危害要遠遠大於取西川的好處。一旦中原河北統一,就處主公取了西川,屆時也未必還能再出得了函谷關,這是我軍的戰略重心,孝直有空的話不妨多研究一下。”
法正點點頭道:“主公和軍師說的是,在下受教了!”
頓了下,又道:“不過在下以為,就算我軍的戰略重心在河北中原,眼下非是取西川的時候,也應取了漢中。漢中地勢險要,易守難攻,牢牢堵死了益州出關中的門戶,只要主公取了漢中,則進可攻略西川、退可據險而守,在戰略佔據主動。更重要的是,漢中要遠比西川易取,若謀劃得當,並不影響關中的休養生息!”
羅徵訝道:“若真能取了漢中,我軍自然能佔據戰略主動,進可攻、退可守,可問題是漢中易守難攻,張魯在漢中又極得人心,更有三萬兵馬,本將軍與軍師也商議過,都覺得若取漢中,除了強攻之外別無他途,不知孝直有何高見?”
荀彧、成英也忖目視之,相聽聽法正這個毛頭小子有什麼高明之處。
法正四面拱了拱手,朗聲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士族門閥雖然習禮義、明忠孝,但說到底,所圖也不過名利二字,除了那些皓首窮經、一心鑽研學問的隱士鴻儒,又有幾人能視名利富貴如糞土。這兩年涼州休養生息,主公又不遺餘力的鼓勵農業生產,大肆扶持商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