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校咬牙道:“將軍,真的不能投降郭汜啊,弟兄們絕對沒有活路。就算投降,也要去投降羅徵才有活路。羅徵不是幾次派人來招降嗎?不如將軍帶著弟兄們殺出重圍,去涼州投靠羅徵吧。郭汜那狗日的絕對不會放過兄弟們,留在關中只有死路一條。”
徐榮點點頭,道:“好吧,既然你們想去涼州投靠羅徵。那就都去吧!”
小校答應一聲,就準備去召集人馬。
然而剛剛轉身走了幾步,就聽驚呼聲迭起。“將軍!”
連忙轉過身來,就看到徐榮拔出了佩劍。橫劍在頸,用力一拉。
噗!
熱血飛濺。徐榮雄壯的身子緩緩倒了下去。
“將軍!”
小校駭的亡魂皆冒,狼嚎一聲撲了過去。
更多計程車兵撲了過來,跪倒在徐榮的屍體前,撕開嗓門狼嚎起來,驚的不知所措。
仗打到現在,還能留下來計程車兵,無不是無家可歸,對徐榮心懷敬意的老兵,都已經做到了戰死長安的準備,然而如今徐榮卻拔劍自殺,所有人心中的堅持在瞬間崩塌,一時都有些無所適從,沒有了將軍,他們今後該何去何從?
濮陽,曹操官邸。
歲末到了,曹操召集一眾心腹文武飲酒,順便增進一下感情。
席間說起天下大勢,郭嘉面露凝重,道:“主公,今袁術勢大,主公得及早圖之,否則若是讓袁術平定了揚州,坐擁豫揚二州之地,屆時主公再欲圖之可就難矣!”
曹操嘆氣道:“可袁術治下已有豫州和揚州四郡,擁眾十萬眾,如何圖之?”
郭嘉道:“嘉有一舊友,曰戲平,表字志才,現在吳郡太守孫堅帳下參謀軍事,日前孫堅譴使來信,欲與主公結盟攻袁術,就是出自此人之謀,嘉以為完全可行。”
曹操‘哦’了聲,道:“能與奉孝為友,必為當世大才,可否為操邀之?”
郭嘉搖了搖頭,道:“主公就別想了,除非孫堅死了,否則斷無這個可能!”
曹操不無遺憾的道:“有賢才而不能為操所用,實是最大的憾事。奉孝說的對,吾若定中原,袁術的確是最大的障礙,必須要儘快除之。”
治中從事陳宮道:“經過一年的準備,眼下我軍兵精糧足,完全具備了對外用兵的先決條件。不過袁術兵勢浩大,若欲圖之,還得仔細謀劃才是。”
曹操點點頭,道:“宮臺所言極是,出兵之事稍後再議,來來來,都吃酒!”
程昱忽然道:“主公,還有一事!”
曹操欣然道:“哦,仲德請講!”
程昱道:“日前細作從涼州傳回訊息,羅徵已經掃平了八百里羌原,聽說西羌數十上百的部落被屠滅,羅徵搶到的牛羊牲畜數以百萬計。”
曹操的臉色就有些陰,“羅徵那廝已經回到涼州了嗎?”
程昱點點頭,道:“已經回到隴縣。”
陳宮道:“羅徵嗜殺成性,聽說八百里羌原伏屍百萬,這廝可真是兇狠吶,為了徹底杜絕西陲邊患,竟不惜伏屍百萬,如此惡行試問天下還有何人能幹的出來。”
話是這麼說的,可陳宮的語氣中卻毫無半分怨念。
程昱知道曹操和羅徵有血仇,宗族幾乎都被羅徵屠滅,就不再多說羅徵,而是說起了涼州之事,“主公,細作已經打探清楚了,金米只要種過一茬,就無法再種,根據細作傳回的訊息,此金米乃是羅徵發現的,種子也掌握在羅徵手中。”
眾人一聽提到金米,立刻豎起了耳朵傾聽。
金米在涼州已經種了三年,隨著種植規模的不斷擴大,早已為諸侯所知。
特別是今年秋糧下地後,涼州大獲豐收,怎麼可能不引起諸侯重視。
曹操和在座的眾就曾都吃過金米做成的餅子,完全可以代替小麥作為糧食。
至於引起諸侯重視的,無疑是金米那恐怖的產量。
曹操一聽這事,也立刻正了正臉色,肅然道:“這金米種子有何玄虛,可曾打探到詳細事宜。天下農事,我等不清楚,難道種莊稼的百姓也不知道嗎?”
程昱搖頭道:“已經試過各種辦法了,種過一茬的金米確實無法生芽,至於這金米種子有何玄虛,確是不得而知,我軍細作也打探不到,不過到是從百姓那裡弄到了些官府發放的種子,和其他的金米並無不同,在下和宮臺已經命人試種,果真可以發芽。”
曹操蹙眉道:“不知金米種子有何玄虛,如何耕種!”